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家教]正常少女的非正常人生 作者:裕漓 文案 正常少女白尤夕在穿了十七年之后才知道自己穿到了十年后的家教里,并且哥哥的订婚对象竟然是碧洋琪。尤夕觉得自己的心里简直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穿越了十七年,一直以为自己穿越的是个正常的世界,并且有一个正常的家,一个正常的爸爸和一个正常的哥哥,结果在参加自己哥哥的订婚仪式开始,她发现这个世界原来一点都不正常,连她以为的正常的爸爸和哥哥原来都不那么正常=_=。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本文完、全不涉及剧情。 本文定为伪综漫,黑篮会出场打个酱油,没看过也没关系,其余待定。 注:文章中的一切设定以及意大利的各种风土人情都是作者脑洞太大YY出来的。因为作者本身社会经验比较缺乏也没去过意大利,如果有什么不对或者奇怪的地方请君笑过就罢,千万别吐槽我……我会羞愧地钻地缝的。 内容标签:家教 甜文 灵魂转换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尤夕 ┃ 配角:父:白君豪兄:白雨泽 ┃ 其它:碧洋琪、狱寺隼人、沢田纲吉以及家教众   ☆、少女将要去意大利   我叫白尤夕,今年十七岁,距离穿越,已经过去了十七年。但是我更喜欢称之为转世,因为我穿越的时候是最恶俗的车祸,然后我就穿了,我认为我只是转世了,只不过还带着上辈子的记忆。   嗯,这样就能减轻我对于似乎占据了别人的身体的罪恶感。   对不起,那边的妈妈,我似乎不能为您养老送终了,原谅我这个不孝女吧。来世我们再做母女。   去年的时候我很紧张,因为我死的时候只有十六岁,所以我很想知道到了我的忌日那天我会不会再回去,但是很遗憾,今天已经是我的十七岁生日了,十六岁已经过去,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应该不会再回去了。   不过我转世的地点还是美丽的天朝,我不禁怀疑我穿越的意义。算了,能够再活一次就不要挑三拣四了,人要学会知足常乐。我经常这么告诫自己。   今生我所在的家庭,是一个和谐的三口之家。   不过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三口之家,我们家确实有三个人,不过不是爸爸妈妈还有我,而是爸爸哥哥还有我。   爸爸说,妈妈去了很遥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天堂的妈妈,您一路走好。   说句大逆不道的实话,没有妈妈这件事其实还是令我比较欣慰的。因为我很爱我前世的妈妈。前世的爸爸早早就去世了,几乎是妈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这种十几年的骨肉亲情让我我无法接受其他任何人成为我的母亲,即使她是我这辈子的生母。   因为对父爱的缺乏,让我对爸爸白君豪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我一直想有一个哥哥,而我的愿望也实现了,我有一个爱我的哥哥,虽然他有时很爱捉弄我。唔,这么说来,我其实还是很幸运的。   我们家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至少不是什么有钱人。爸爸大概是高薪白领,反正他的作息时间和正常的上班族没什么两样,朝九晚五,双休日休息,偶尔会加班。   哥哥大我十岁,现在也早就开始工作了,工作地点在意大利,工作内容我不知道。反正我也不是很懂,也就没有细问。听说他几年前在意大利谈了一个女朋友,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对于哥哥在意大利谈了一个女朋友的事情,爸爸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哥哥总是希望爸爸能到意大利去看望他们,可是爸爸说什么都不去。   爸爸说他一生都不会去意大利。   不是不想,而是不会。   真奇怪,为什么呢?哥哥也总是很遗憾,只说有空带女朋友回来,可是他们似乎很忙,从来没有回来过。   我曾经很怨念地问哥哥,为什么不邀请我去意大利看看他的女友,结果他以要我专心我的学业而几次三番地拒绝我,搞得我特别心塞……   今天爸爸给了我两份生日礼物,一份是他的,一份是哥哥从遥远的意大利寄过来的,我兴致缺缺地接过礼物。   每年他们的生日礼物都没什么新意,唉,不能高估男人的审美……去年是一个奇奇怪怪的盒子,前年是一个没什么特点的戒指,大前年更奇怪,是一根什么都没有的银链子=_=……前面更不要说了。   还非要我随身携带,搞什么吗……   我打着哈欠打开爸爸的礼物,今年又是什么……   等等这是啥!!   我惊讶地拿出盒子里放着的一件月白色的做工精美的抹胸连衣裙和同色的一双小高跟,看上去真漂亮啊……爸爸他终于醒悟了吗,我感动地泪流满面。   这是我两辈子加起来第一件晚礼服啊……   然后我乐颠颠地跑去试衣服,没办法,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十七岁少女,现在正是爱美的年纪。我不会化妆,也不会挽头发,不过前世的妈妈说过,什么年纪做什么事穿什么衣服,所以一张脸干干净净的比什么乱七八糟化妆品都好,我深以为然。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虽然头发眼睛的眼神依旧是没有特点的双黑,但是还好脸长得不错,毕竟爸爸是个帅哥,天堂的妈妈……大概也是个美人。遗传的力量真是强大,这张脸比起前世的那张好看了很多,所以穿着这件抹胸的膝盖以上的晚礼服也终于变得人模狗样(……)。我不禁感叹上天的不公平,心里起了点微妙的不平衡。   果然人生来就是不公平的……上辈子总是偷偷羡慕别人好看,不过自己至少不难看,我也从不妄自菲薄,但是和现在比还是差很多……这种又羡慕又嫉妒自己的感觉……算了我在干什么蠢事。我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少女,连社会经验都没有,光凭一张脸什么都干不成。知足常乐,好好锻炼自己吧。   不过这件礼服意外地非常合身呢,我还担心自己穿不上呢。   再打开哥哥的礼物,我非常期待他会给我什么惊喜,让我看看……   什么玩意儿……一张后天的飞机票?还是去意大利西西里岛的?   话说西西里岛不是黑手党发源地之一吗……   我愣愣地看着机票,然后跑出房间去问爸爸。   “啊?哦,那个啊你哥打算后天办订婚仪式。嗯?你说礼服?哦,那是别人送的,我就给你了。”爸爸被我从被窝里挖起来质问,说完之后打着哈欠摸了摸我的头:“小夕乖,爸爸要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对了,意大利爸爸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帮爸爸拍点照片回来就行了。”   ……   ……   ……   三秒之后,是我的怒吼和爸爸无奈的声音。   “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还有啊,儿子订婚你作为老子怎么可以不去!什么叫别人送的!原来我的生日礼物只是一件赠品吗!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   “咳……我忘记了嘛……还有我不会去意大利的啦……这个,哈哈,你可以穿着它去参加订婚仪式啊,我女儿一定是全场最漂亮的。这个……你是你妈妈生的,确实不是我生的……”   爸爸的声音越来越小,一副心虚的样子。   我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简直心力交瘁。   “对了,记得随身携带着那个盒子和戒指哦,那是你妈妈留给你的护身符。”   “……什么?!那是妈妈的遗物吗!!”   “唔,算是吧……怎么,我没说过吗?”   “完全没有!”   “啊……那抱歉,反正那个是你妈妈留给你作纪念吧。”   “为什么你总是避过重点!!”   “哈哈……呃,小夕我是爸爸你不可以欺负爸爸……”   “我受够你了笨蛋老爸!!”   哈利路亚,天堂的妈妈,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您那么早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嫂子叫碧洋琪      所以我还是一个人来了。   混蛋老爸,竟然真的不来了,其实我哥也不是你的孩子吧!   昏昏沉沉地来到了意大利,我还没倒过来时差,于是在哥哥的车上又开始睡。所以我也没有注意到顶多算是小资的哥哥为什么会坐着劳斯莱斯加长车。哦,即使我醒着我也不会知道这车是什么牌子……好吧即使知道了我也会以为这是他租的。   我就是这么土鳖〒_〒。   昏昏沉沉地下了车,昏昏沉沉地进了一个地方,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妈呀这是谁!”   看了半天我才发现面前是一面镜子,所以镜子里的人就是我……妈呀我都不忍直视自己了,只不过是换个发型,化了一点淡妆,就变得更漂亮了吗!没有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美女更令人激动了好吗!   我很激动,但是马上一盆凉水就泼了下来。   “换了个造型穿了身晚礼服就变得人模狗样了吗小夕。”一个惊讶的低沉男声在旁边响起。   我瞪着死鱼眼缓缓转头,看着不知何时换上了白西装的同样人模狗样的哥哥白雨泽,咬牙切齿地说:“彼此彼此。”   “尤夕小姐,您还满意吗?”我认为是发型师的男人兢兢业业带着职业笑容彬彬有礼地用英语询问我。   我内心激动地点点头,同样用英语回答:“满意,非常满意,谢谢您!”   然后他带着得体地笑容继续说:“很高兴见到您,初次见面,我是这里的经理,您可以称呼我爱德华。这位是发型师。”   我尴尬地和爱德华握了手,人家原来是经理……还好我没说别的。   然后我又感谢了发型师,然后就被早就不耐烦的哥哥拖走了。   “谢谢光临,请走好。Rain先生,尤夕小姐。”   Rain是哥哥的英文名字,我说他真是太懒了,因为名字里有个“雨”字就干脆用“Rain”作英文名吗……   好吧,用“Yuxi”作英文名的我没资格说他……   我默默地拽了一下哥哥。   “干嘛?”他的大手本来打算揉我的脑袋,不过因为我刚做好头发,于是作罢。   “他们怎么那么客气……”我悄悄地指了指身后排成一排对我们鞠躬的一干人士。   “哦,因为顾客就是上帝啊。”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然后我懂了,原来是每个顾客都有这样的待遇吗,我松了口气。原来不止我们。   话说他们真客气啊……意大利人都是这么热情吗,听说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然后我又吓了一跳。   “妈呀这车不会是加长劳斯莱斯吧……第一次见到呢。”   土鳖的我请不要嘲笑……〒_〒   “愣着干嘛,快走啊。话说你竟然认识这车,真让我惊讶。”   你那语气是怎么回事!“天哪真的是啊……等等你确定我们要上这车?”   “来的时候不就坐的这车吗,你睡糊涂了吧,进去啦。”然后我就被塞进了劳斯莱斯里。然后还有带着墨镜一身黑西装的形似保镖的人给我们开门并且恭恭敬敬地说“尤夕小姐请当心”,而且周围还有一圈这样的人。   我觉得十分受宠若惊,我、我是不是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世界里……   “这、这些人都是你雇的吗?”   “对啊。”   那得花多少钱……就算你工资高也不是这么挥霍的吧,而且劳斯莱斯啊……租一次要多少钱……不过也是,订婚果然还是要气派一点,反正这辈子只有一次……大概。   “对了,我都忘记了,你订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跟我说!”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目的,“直接寄来一张机票,我连未来将成为我嫂子的人都没见过诶!你这么做不合常理!”   “告诉你有什么用吗?”令我出离愤怒的是,哥哥反而一脸惊奇地看着我。   “这不是有用没用的问题好吧!”我无力,简直不能沟通啊,“话说我们现在去哪啊?”   “当然是直接去订婚现场啊。”   ……   “搞什么,你都不给我一点准备时间吗!!!”   “刚刚不就是在准备吗?”   “爸爸也是,你也是,一个两个怎么都这样,事先谁都不告诉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会得心脏病的啊喂!”   “我们家族没有心脏病史。”   =_=我、去、你、喵、了、个、咪。   “哦对了,等一下你要作为伴娘出场,伴郎是女方的弟弟。”   “……我求求你这种事情提前和我讲好不好〒_〒。”   “咦,我现在就是在提前和你说啊。”   “我……”心塞得我已经不知道该吐槽什么了,于是郁闷地问:“为什么订婚还会有伴郎伴娘啊,又不是结婚,而且伴郎伴娘不应该分别是男方那边的人和女方那边的人吗,这种交叉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意大利的传统吗?”   哥哥好笑地看着我:“当然不是,只是我们商量下来觉得这样很合适啊。你是我的妹妹,女方正好有一个弟弟,作为伴郎和伴娘再合适不过了。对了,结婚的时候伴郎伴娘的任务也交给你们了。”   “‘你们商量’……这到底把我置于何地!”   “你还小啦,这种事情大人决定,你乖乖照做就好。”   “OTL我明年就要成年了啊喂!拜托你不要以‘小孩子’来称呼我啦。真是的,你怎么和爸爸一样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我不满地抱怨。   “在我和爸爸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而且到底是谁现在这么大了还不敢自己一个人睡的。”哥哥的手还是忍不住拍上了我的脑袋。   “走开啦,发型都要乱了!”我不满地拍开他的手,心虚地避过了他犀利的问题,小心地整理了一下发型,“你不知道‘头可断,发型不可乱’的道理吗!”。结果被哥哥嘲笑“即使生理年龄再大心理年龄也总是在婴幼儿阶段”。   我愤怒地揍……我还不敢揍他,因为他会揍回来〒_〒。明明爸爸就不会躲的……   唉,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们做事情一旦将决定,就绝不会更改。而且对待我,从来都是什么都安排好了我只要按部就班就行了。   虽然这样的人生很轻松,比上辈子轻松多了,甚至考试成绩再差他们都不会说我。但是总觉得什么都被安排好的人生有那么一点不甘心呢……   算了,我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有这样的家庭和亲人已经可遇不可求了,我的这种生活对很多人来说一定是很幸福了,不愁金钱不愁未来,我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知足常乐才能活得久……   ……   个鬼!!!   我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二人久久不语。然后本着礼仪微笑地看向哥哥:“哥哥,我未来的嫂子叫什么?”   “碧洋琪啊,你傻了吗,还要我说第二遍?为什么这么聪明的我有你这么笨的妹妹。旁边是她的弟弟,狱寺隼人。”哥哥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用不知名的语言——估计是意大利语——和眼前的两人呱唧咕噜说了什么,然后就见碧洋琪捂着脸用闪着光的眼睛打量我,然后用力把我揽进她的怀里。   我机械地被人抱住,感受了一下碧洋琪的波涛汹涌,隐约听到碧洋琪说什么“卡哇伊”之类的……   我顿时泪流满面,拜托啊您是意大利人请不要随意使用日语好吗会很掉价的……   “姐,你吓坏她了(意大利语)。”   “姐姐她只是很喜欢你,请不要介意,尤夕小姐。”   我只听狱寺用似乎是意大利语的语言对碧洋琪说了什么,然后又用英语温和地对我说。   我还沉浸在巨大的天雷之中无法自拔,对于温和的狱寺我没时间表示惊讶,所以只用机械的微笑断断续续地说:“没关系,我也很喜欢……碧洋琪……嫂子……”   然后我又被碧洋琪揽进了怀里,这次更用力,然后说了很多话。   这次我听懂了,因为她为了让我听懂,说的是英语:“讨厌啦,嘴真甜。小夕,我这么叫你没问题吧?你真的好可爱,姐姐我很喜欢你哦……”   接下去她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在意,我在意的是:   我,白尤夕,穿了十七年,特么的今天才第一次知道我穿到了家教的世界里,还是十年后的。   而且碧洋琪还要嫁给我的哥哥。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我疯了还是我疯了。   此题无解。   总之,这个一点都不科学的世界让我无比心塞。   妈妈,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遇到了好多人   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我以自己还没有倒过时差为由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离开了他们,碧洋琪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我= =。   反正哥哥总是会把一切安排好,我从来都不用操心什么。   我抱着腿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金碧辉煌的客厅。   刚刚太震惊了没注意,这个地方还真是非同一般地气派啊……   算了先不说这个,我现在要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首先,我刚刚看到的狱寺是我模糊的记忆中十年后的样子,但我不能肯定这是不是就是十年后的家教,或者说时间到底差多少,是正好十年,还是八年或者九年或者十一年这样的。等会问一下哥哥吧。   其次,碧洋琪不是Reborn的第四任情人吗?!她不是很爱Reborn吗?!为啥要嫁给我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好心塞,这种事情我注定无法去询问当事人,否则会被打死的吧……   最后,我现在出现在这个时间段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意义在哪里啊……   总之我自己在这里纠结得不行,不过我是真的没倒过来时差,所以我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反正我是被哥哥叫醒的。   “醒醒啦,仪式一会儿就要开始了。”哥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唔……嗯。”我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下自己,然后转过头,“哥哥,碧洋琪嫂子今年几岁?”   “和我同龄,27岁。”   “那她的弟弟呢?”   “唔我想想,他小碧洋琪三岁,24岁。怎么了吗?”   也就是说是正正好好的十年后……我有点绝望,不会有什么和白兰的杰索家族对抗的剧情吧!   我心不在焉地想着别的事,随口就答道:“哦,我在想我一会儿是要叫碧洋琪嫂子的弟弟哥哥还是叔叔……啊痛,你干嘛!”我捂着自己的额头吃惊地看着哥哥无奈的脸。   “你是有多笨,我刚刚都说了隼人比我小。你都叫我哥哥难道叫他叔叔吗?”   “即使是这样你也不要戳我额头啊……又不是在火影,学什么鼬戳佐助嘛……”   “你动漫看多了吧,愚蠢的妹妹啊……”   “你够了啊笨蛋哥哥!都说了不要学鼬啦!很雷人的啊喂!”   而且我不想领便当啊!不要说那种不吉利的话啦!   不过说到狱寺,十年后的他果然是成熟了不止一点半点啊,并没有年少轻狂的自信傲慢,处处透露着一股温和沉稳。年少时那张酷似不良少年的脸也变得柔和了一些,棱角被磨平了之后很有男人味呢。   “话说你是怎么认识碧洋琪嫂子的啊……”   “啊,那是……”   没等哥哥说完,狱寺沉稳的男声就伴随着敲门的声音响起:“Rain,我进来了。”   “啊,隼人,进来吧。”   “晚上好,时间到了,我来接尤夕小姐。”狱寺也是同样的白色西服衬出挺拔的身材,银灰色的头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整个人帅气十足。   他看了一眼我,温和地微笑了一下:“时差倒过来了吗,尤夕小姐?”   我觉得自己快被美男的笑容闪瞎了,我默默地点点头:“嗯……还可以,呃……隼人哥。”   在哥哥威胁一样的笑容里,我艰难地吐出来“隼人哥”这几个字。总觉得有点雷啊……隼人哥……损人的哥哥?噗。   “隼人,你直接叫她尤夕就好了,都快成为一家人了。是吧,小夕?”威胁一样的笑容。   “嗯、嗯……”其实我还挺高兴的,但是会被你这种奇怪的笑容吓坏啊,混蛋哥哥!   “我知道了,尤夕,那么我们出发吧。”说着他伸出了胳膊。   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好歹常识我还是懂的,于是我僵硬地伸出手挽着狱寺。   哥哥去接碧洋琪了,于是狱寺带着我往前走。   “紧张吗?”大概是我的动作太僵硬以及小心翼翼,狱寺偏过头小声地问我。   “呃,嗯,有一点……”毕竟我从来没有接触过除了哥哥和爸爸以外的一切雄性……   “忍耐一下,马上就结束了。”狱寺温柔地安抚我。   我差一点泪流满面。简直是小天使啊,隼人哥!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喜欢你!   我感动地望着狱寺点点头,结果紧张的心情真的消失了一半。然后因为不习惯直视别人的脸,不自在地又扭头目视前方……   妈呀救命那是啥!一大波黑衣人正在接近!   黑压压的一片人立即让我紧张的心情再次飙升,我根本没心情去看那是谁,被吓到的我下意识地拽住了狱寺的衣摆然后默默地挪到了他身后然后再也不肯出来= =。   我、我就是没见过大场面怎么着吧你咬我啊……〒_〒   “十代目,您来了。”   “嗯,狱寺,那是谁?”   ……   我还以为他们要用意大利语交谈,结果才发现是日语,好吧,日语我学过,所以我听懂了。   不过,“啾呆咩”?这、这个发音很熟悉……等等我这个一紧张就容易忘记关键事情的毛病怎么又发作了……果然是太紧张了吗?   哥哥救命……   “这是Rain的妹妹,白尤夕。”   “尤夕,别害怕,这是你哥哥和我的……呃……朋友们,来参加订婚仪式的,这位是沢田纲吉,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人。他身后那群人……算了,你无视就好。”   喂喂这真的可以吗!所以你忠犬的本性还是没变是吧!除了啾呆咩以外的人都可以无视是吗!只有沢田令人尊敬吗,不要随时推销你家BOSS啊!还有啊,什么就朋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黑手党啊啊啊!   等等……啥?!沢田纲吉?!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到了一个比狱寺还要温柔的男人。   我愣住了。   这就是……田野娘百般遮掩不让观众一睹为快的十年后的沢田纲吉的样子吗!   妈呀太帅了万一我把持不住了咋办……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因为以我这种大事胆小小事胆大的性格只敢匆匆一瞥沢田纲吉的脸,不习惯盯着人家脸看的我马上又盯着地面看。   我就是这么没出息〒_〒。   我觉得自己的脸上有点烧——那是因为极度紧张——不过我还是壮着胆子从狱寺背后探出了一半的身子小声地打招呼:“空帮哇,沢田先生。”   “咦,尤夕酱会说日语吗?而且还这么流利,真没想到呢。那么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沢田纲吉,彭……不是,是你哥哥和狱寺的朋友,我的身后是我的守……不是,是我的朋友们。请多多指教。”沢田纲吉用使天地黯然失色的大空微笑看着我说,还体贴地微微弯下了腰,笑盈盈地伸出手,然后看着我。   我知道我矮,请不要这样……   真不愧是治愈系的大空的微笑,立马就虏获了我的心(不是)。   不过你不要以为你改口我就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彭格列和守护者是吧。呵呵,呵呵呵呵……   “嗯……我曾经在日本呆过一阵子。我是白尤夕,也请多多指教,沢田先生。”我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打算和他握手……   什、什么,竟然是吻手礼吗!   我吃惊地看着沢田纲吉执起我的三根手指轻轻地吻了上来。   你、你是不是被穿了啊!你崩了啊你造吗!   结束之后我默默地抽回了手,觉得手上被吻的那块地方有一种正在被灼烧的错觉。   “蠢狱寺,连我都忽视了吗。”手枪上膛的声音让我再一次受到了惊吓。   哥哥,虽然我们家族没有心脏病史,但是难保我这一代不会发生基因突变〒_〒。   “啊,对不起Reborn先生!”   谁叫你刚刚才出现的!有苦难言的狱寺苦笑了一下,然后再一次和我介绍:“这是Reborn先生,是杀……不对,也是你哥哥和我的朋友。”   “咳,Reborn先生,请收起您的手枪,您会吓到尤夕的。(意大利语)”   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杀手是吧!我知道的啊!不要总是不自然地转移宾语啊!   呼……不知道狱寺说了什么,不过还好Reborn收起了手枪。   我紧张地注意到Reborn视线转向了我,停顿了一秒,意味不明地看着沢田纲吉似笑非笑了一下,然后展开一个迷(gui)人(chu)的微笑用中文说道:“Ciao,我是Reborn,很高兴见到你,美丽的尤夕小姐。”   说着他竟然也执起我的手做了一个吻手礼。   “您、您好,初次见面,Reborn先生,我是白尤夕。”   我刚刚就想说了……你们是不是太自来熟了一点,请称呼我的姓氏好吗……我知道意大利的男人很热情……但是一个两个都这么热情我真的无福消受啊求放过〒_〒。   话说Reborn真的是通晓多国语言啊……连中文都说得这么溜……而且现在是大人的模样呢,诅咒解除了吗?不过诅咒即使解除了按照Reborn的年龄也应该是四五十岁了,这种看上去只有二三十岁的样子……   真是越来越不科学了。   话说现在的他算不算是在参加情敌的订婚仪式……呃……哥哥会不会被杀掉啊……   请允悲,哥哥。   *   Reborn一开始还没注意到,但是看到尤夕的脸的一霎那,震惊了一下。   和那个女人太像了!   不过再一仔细看就能发现其实是不同的两个人,也没有了最初的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   暂时压下了心底的疑惑,Reborn再次打量起白尤夕,心下觉得很怀念,意义不明地看了一眼沢田纲吉,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感觉。   这种胆小的性格和担惊受怕的表情,真是和最初的沢田纲吉很像呢。   *   “啊哈哈,狱寺你还是那么爱玩。你好啊,尤夕,我是山本武,请多指教!”   “嗯,您好,山本先生。”为什么参加订婚仪式的你要带棒球棒?!   “哦,真是极限的订婚啊尤夕!先祝贺你哥哥!我是极限的笹川了平,请多指教!”   “谢谢您的到来。您好,笹川先生。”……你的拳击手套是怎么回事!   “你好,尤夕,我是库洛姆髑髅,恭喜。”   “呃,您好,库洛姆小姐。”我汗涔涔地看着库洛姆手里的三叉戟。   “嗯,我是蓝波。”   “嗯,你好,蓝波先生。”呼,果然蓝波才是最正常的吗。   所以,我的姓氏不是摆设啊……不是说日本人对不熟的人都称呼姓氏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求求你们叫我的姓氏啊我不想和你们混熟〒_〒。   不过还好没看到云雀恭弥,也是,他那么讨厌群聚的家伙怎么会来   ……   “哇哦,你们又在群聚吗,沢田纲吉。”   ……   仁慈的父,请不要这么玩我,我承受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参加订婚仪式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我几乎是被狱寺匆匆忙忙地拖走的,耳边还伴随着“狱寺你先带着尤夕酱走,我们一会儿就过去!”的声音。   我内心留着宽海带泪地表示很明白,对于危险人物的出现,首先保护我的安全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要面对云雀恭弥那么大的人形杀器,也真是辛苦你们了= =。   狱寺亲自为我打开了车门。   这才是真正的绅士风度啊,我感慨着。   坐上轿车,周围又是一群黑衣人。   我开始怀疑哥哥到底是怎么和这帮人认识的。我从来没问过哥哥他是做什么的,到现在我不得不猜测他到底在干什么,而且爸爸知道吗?   不过我可以问问旁边这个人,虽然他不一定会告诉我。   “那个,隼人哥……”   “嗯?怎么了,尤夕?”   “那个,你知道我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吗?”   “哦,他啊,他现在是做生意的。”   我看着狱寺自然毫无虚假的脸,以我的功力,完全看不出人家是不是在说真话。而且狱寺不像是会说谎的人。于是我放弃了:“哦……是这样。那个……我一会儿要做什么呢?”   “你跟着我走就好了,不必刻意做什么。别担心。”说着狱寺又亮出温柔的微笑。   我觉得自己简直醉了。   然后点点头,我表示知道了。   反正,只要走他们安排好的道路,就可以了吧……   “那,我们现在要求哪里呢?刚刚那又是什么地方?”   “哦,刚刚那是你哥哥的……公司,我们现在要去彭格列总部……呃不是,是彭格列公司总部。”   我、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为什么你前面停顿了一下?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以正常人该有的疑惑问:“彭格列……是什么?”   “哦,就是我现在所处的……公司,刚刚那位是彭格列公司的首……董事长。”   我觉得我都替狱寺感到纠结,改口不是那么容易是吧……要瞒住一个正常少女也不那么容易是吧……首领是吧……   幸好你刚才没说总裁,不然我会想到“霸道总裁爱上我”这个莫名喜感的梗。   看着狱寺纠结的表情,我差点就要忍不住喊出来“够了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请不要再纠结下去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但是我不知道的是,我还真不是什么都知道= =。   “隼人哥。”   “嗯?”   “我有一个想法。”   “说说看。”   “我想给哥哥一个订婚礼物,就是这样那样……”   “哦,这样啊!我想我能帮上忙。”   “真的吗!太好了!”   总而言之,历经千辛万苦(?)的我们终于抵达了订婚现场。   不得不说,彭格列总部真是气派啊……   不过,在本部举办订婚真的可以吗……不会被心怀鬼胎的有心人攻击吗?   一进大门我看见就有数不清的保镖持枪肃立。   ……感觉上我们参加的不是订婚而是葬礼喂!   总之,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反正他们已经这么决定了我也就无所谓了……如果一会儿打起来我还是马上就跑好了= =。   今天受到的惊吓实在是太多了。   因为我们是亲属兼伴郎伴娘,所以从旁门直接进去准备。   不过我有注意到正门门口那一溜高级轿车……所以说我到底是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准新娘准备室。   发型师和化妆师有条不紊地忙活着,我就在一边发呆。   “好了,嗯,真不错呢。”   闻声我转头——   “呜哇……好美啊!”原谅我词汇的匮乏,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惊叹。   一身雪白色晚礼服的碧洋琪化了妆做了发型,整个人成熟而有魅力。简直是女神啊!   现在换我星星眼地看着碧洋琪:“碧洋琪姐姐你真的好美哇!怎么办我好嫉妒哥哥,你不要嫁给哥哥了,嫁给我吧!”   碧洋琪捂着嘴极其优雅淑女地轻笑着,温温柔柔的眼睛看着我说:“怎么办,我也爱上小夕了呢。”   “碧洋琪姐姐!”   “小小夕!”   “You are beautiful. You are beautiful is true!”   “呵呵呵,小夕真是很可爱呢!”   “打扰了。碧洋琪小姐,您好了吗?(意大利语)”   “嗯,好了。(意大利语)”   “那我们开始了。(意大利语)”   这是一件富丽堂皇且规模不小的礼堂。总之很气派。   我跟在碧洋琪身后缓缓向前走,灯光打在身上让我觉得很不自在,所以我只是木然地目视前方,脸上带着僵硬的微笑。   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我根本就来不及在意。   我是第一次当伴娘……不久之后也许还会有第二次……   总之把碧洋琪交到哥哥手里的时候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大概是司仪的男人开始用意大利语开始主持。   反正我也听不懂,不过一般都是那些个流程吧。   我挽着狱寺的手臂和他一起跟在哥哥和碧洋琪身后慢慢走到前面的台子。然后我和狱寺分别站在碧洋琪和哥哥身边,拿出订婚戒指供那两人交换。   戒指交换完毕,周围也响起了不大不小的掌声。   话说,人还真是不少啊……   隆重的仪式结束,哥哥用意大利语开始陈词。   完全听不懂意大利语让我无比心塞……不过我大概也猜得出他讲话的内容,无非是“感谢”啊“照顾”啊之类的。   走下礼台,哥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了,你的任务结束了,去玩吧,接下来就是我们大人的应酬了。少吃点啊,不然你变胖了我就养不起你了。”然后他就走了。   “你够了啊喂!”我怒气冲冲地冲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   不过哥哥真是大手笔啊,连彭格列的场地都能借到!他有钱还吗?!   算了,他说不让我在意我就不管了。   而且这里的自助餐看上去真不错啊……   为了不丢人显眼,我挑了几样东西默默地跑到角落里去吃。这种高级宴会一样的感觉真是让我这种土鳖无法融入啊……我小口小口地嚼着盘子里的食物,漫无目的地打量着整个会场里的人。   金光灿灿的礼堂,美丽动人的贵妇,优雅绅士的男人,没有一样不让我觉得我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哥哥,你到底在做什么了不起的工作啊……   “阿勒,真的是……白桑吗?”一个语带惊讶的少年声音在耳边响起,说的是日语。“刚刚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没想到真的是呢。”   我差点泪流满面。没错,这才是正常的日本少年啊!用姓氏加上敬语称呼别人!不过在这种地方竟然有人认识我?   我快速地用手帕擦了一下嘴,然后才扭头看来人。   第一感觉吗……长得挺帅的。   第二感觉吗……完全不认识。   但是我还是挂上大方礼貌的笑容。啊,反正不是剧情人物我就不会紧张了:“嗨?请问您是……”本来想直接问“您哪位”,不过做人还是要礼貌一点,不然我自己都会觉得丢人。   对方愣了一会儿,然后眼神闪过一丝亮光,温文有礼地说:“白桑真是贵人多忘事呢。”然后带了点玩笑般的抱怨,然后眨了眨呀,“好歹我们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同桌呢。”   我也眨了眨呀,然后努力回忆我在日本上学时遇到的同桌……呃如果我问他到底是左边的同桌还是右边的同桌他会不会打我?   我的记性一向不太好,或者说懒得记,因为知道不会在同一个学校呆太久也就懒得和周围的人熟识。   不过这张脸大概是前不久刚刚见过,我好像还是有点印象。   然后我犹豫着开了口:“我记得你好像是……”   对面的人好像闪着星星的眼睛看着我。   我不确定地问:“浅川同学?”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闷闷地说:“我是山口啦,山口幽助。”   “啊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呃……”我极度羞愧地摆摆手。   丢人丢大了……   不过……山口啊,感觉有种熟悉感……   “噗……”一个喷笑从不远处传来。   我默默地看过去,是谁那么不道德?   “哈哈,尤夕你还是那么可爱!”我以为那人是在右边,结果他的手突然从左边搭了过来,我一惊,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让。   喵了个咪的吓死我了!还有啊又是哪个混蛋这么自来熟!   我一扭头,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和山口幽助的褐发褐瞳形成鲜明对比。   这、这又是谁!   我怀疑他是我在英国学习的时候的同学,我打算拼一下人品。再次询问地问:   “呃……威廉姆斯?”   少年阳光的脸立马就苦下来:“我是埃尔尼亚啊你忘记了吗尤夕……真是令人伤感啊。那些在英国的美好时光你已经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我在心里即答道。   然后我看见对面的山口幽助突然笑了起来,然后他和埃尔尼亚就开始深情对视了。   他们……难道看对眼了?!   我有点激动地想着,然后默默地退后,打算给他们二人世界好好交流一下感情。   “白桑,你要去哪?”   “尤夕,你要去哪?”   就在我小步后退的时候,两人意外地异口同声。   “我……呃,我去一下化妆间!”有些慌忙地逃到了另一间屋子,我松了口气。   总感觉刚才的气氛有点奇怪呢……所以说他们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不过现在的气氛也有些奇怪呢?怎么回事……这种冷飕飕的感觉?   我一抬头,立马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冰冻了,整个人就像在冰窖里无法动弹。   妈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才能撞到你啊!   ——Xanxus!!!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有网审,好烦哟。   ☆、少女遇见了大煞神   我惊悚地看着阳台上躺在皮沙发里闭目养神晒月亮的Xunxus,虽然只是侧脸,但是只有这个人我是一定不会认错的!   我的心怦怦乱跳——被吓得。   我敢肯定他肯定听到了动静,不过却没有什么动静。人家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我这种小角色……对于你这种行为我只能说——   太好了,请继续保持这种无视龙套的好习惯吧!   愿主保佑,我还能活着出去!   “抱歉我走错房间了我马上就走!”语无伦次地说完这句话,我匆匆忙忙地拉开房门赶紧跑了出去。   得、得救了……   我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然后回头死死地盯着这个房门。   我一定要记住这个房间!   然后永远绕道走……〒_〒   为什么Xanxus会出现在这里啊!他一点都不像是会参加这种宴会的人啊!不过Xanxus在这里的话……斯夸罗也……算了,即使人家是我男神我也没那个胆子去认识。不过真的好想再一次听到高桥广树的声音啊……   我边远离这个房间,边想些有的没的:Xanxus真是越长越年轻啊……= =   “BOSS——!咦,我记得我出来的时候关门了呀?”拿着牛排回来的斯库瓦罗喃喃自语。   然后被迎面飞来的酒杯砸了个正着。   “慢死了,垃圾。”语气平淡稳重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   “魂淡BOSS不要总是把手边的东西随手扔出来啊喂——!”   然后是一个酒瓶。   “吵死了。”   “……”   “尤夕酱。”   无力地走回大堂,就听到有人在叫我。   会这么叫我的只有……我转过头,果然发现了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温柔地微笑着,招了招手,似乎是在叫我过去。   奇怪,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他的那手势是在叫小猫小狗……   小心翼翼地蹭过去,我发现了旁边还有一个人。沢田纲吉和那人正在用意大利语交流。   看到我走过去,沢田纲吉换上了日语。   不过这种酷似牛郎的发型和爽朗的笑容……   “这是迪诺加百罗涅,是你哥哥和我们的朋友。”   “这是尤夕,Rain的妹妹。”   果然……   我、我不想认识你们行不行……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啊……   “喔,你好啊!尤夕长得真可爱!”牛郎……不是,迪诺爽朗地伸出手想跟我握手,结果衣袖挂到了旁边的酒杯,“啪”地摔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   “呃,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迪诺慌慌张张地掏出手帕想擦拭我裙子上的水渍。   “啊……罗马里奥不在身边吗?”沢田无奈地看着手忙脚乱的迪诺。   “是啊……真是的,这种时候他跑哪去了,害我给尤夕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毫不意外的我木然地看着迪诺拿出手帕擦拭我的裙摆。   我是不是应该习惯这种意外……十年后的迪诺依然这么废吗……虽然我好像没什么资格说别人……   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关系:“还好只是水而已,我去阳台上吹一吹就没事了。”   “啊……真是不好意思……”   “迪诺,我陪尤夕酱到阳台那边去,你就在这里等罗马里奥先生来找你吧,省得再出现什么意外。”   “嗯,好。不过阿纲为什么我觉得你变得好犀利……?”   “有吗?你想多了吧,迪诺。”完美的大空微笑。   “而且她真的和小时候的你很像呢!(意大利语)”迪诺看着尤夕,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你也这么认为吧。(意大利语)”沢田纲吉笑了笑。   我默默地当好自己的小透明,习惯了这些人时不时冒出几句意大利语,根本没有反驳余地的我听话地跟着沢田纲吉来到阳台。   我不太会和陌生人交流,特别是这种时刻。于是我保持缄默以及少说少错的原则趴在栏杆上。   沢田纲吉率先打破了沉默。   “尤夕酱是来自中国吧。”沢田纲吉转过头,认真的眼睛里有我的影子。   我点点头,答道:“沢田先生是来自日本吧,意大利语说得很好呢。”对于日本人能否学习外国语言我一直报以怀疑。   “嗯,是啊。其实也只是因为要在这里……工作而不得已才学了意大利语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回忆,沢田纲吉苦笑了一下,然后立马又换上温柔的笑容看着我说:“但是听说尤夕酱会多国语言呢,真厉害呢!比起我来说。”   这下轮到我苦笑。   如果说在学习一门语言的时候被直接扔到那个国家呆上个一年半载,是人都能说一口地道的本地语吧。   我就是这么学习语言的,而且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也是我为什么经常转校的原因。所以我才会怀疑我到底是不是那个人的女儿啊!我的安全问题你在意吗!其实我是被捡来的吧!   不过……   “沢田先生是听谁说的?”我疑惑地询问。   沢田纲吉面不改色地胡诌道:“哦,是听你哥哥说的。”反正是Reborn收集情报的时候告诉他的,现在还没必要告诉小姑娘,免得小姑娘害怕(??)。   我笑了笑,心底怀疑哥哥还说了别的什么没有。   “我只是个普通人,会很多语言也只是因为在这些地方呆过很长时间罢了。”   普通人啊……想当初他也总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慌慌张张地度过每一天呢。沢田纲吉微笑。   “尤夕酱去过日本吧,你觉得那里怎么样?”   “唔,那是个很……和谐的国家。”我诚实地回答。   “那意大利怎么样?”   “嗯……真要说的话是个热情的国家。虽然我还没呆多长时间。”我继续老实地回答。   “呵呵,如果尤夕酱想的话。我可以带着尤夕酱逛逛意大利呢。”沢田纲吉礼貌地说,我觉得他只是随意客套一下而已。   完全不想!我在内心比了个大叉。   “不必麻烦您了,我这次来只是来参加哥哥的订婚仪式的,估计没几天就会回去了。”   没错,一想到自己还可以回中国去不用在这里心惊胆战真是太棒了!   “哦,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沢田纲吉不无遗憾地说。   完全不会!   “中国是个什么地方呢?”   “哦,那可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呢!”我带着对祖国的自豪信心满满地说。   “呵。”   沢田纲吉看着少女脸上满足得像猫一样的表情,忍俊不禁。   我奇怪地看了一眼笑得欢快的沢田纲吉,我天朝真的很伟大啊。   “沢田先生……?”我犹豫着把手放到沢田纲吉眼前晃了晃。   沢田纲吉突然伸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在我惊讶的目光的注视下对我说:   “真是不公平呢,我明明都叫尤夕‘尤夕酱’了,尤夕酱却还是那么生疏地叫我‘沢田先生’,好见外。”   我特别想对他吼“我跟你不熟!”,但是我没有那个胆量,何况他还是十年后的主角。   于是我犹豫了半晌,然后终于下定决心喊道——   “沢田叔叔?”   “……”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送哥哥的礼物   意大利的风温和而柔软,和他黑手党发源地的称号格格不入。对陌生环境的不适应让我早早就起了床。   昨晚沢田纲吉愣住的表情还历历在目。   一想到他纠结了半天张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笑。   我只是小小的开个玩笑,他肯定不会介意。   ……吧?   恰巧那个时候狱寺来找我和我一起准备临时决定的“礼物”,所以我就没机会多欣赏一会儿沢田纲吉的表情。   “咦,你竟然会起这么早。真令我吃惊!”穿着睡衣的哥哥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我。   我不屑一顾地瞥了他一眼:“你会起这么早才令我吃惊吧。”   “喂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啊,不要以为有爸爸护着我就不敢揍你!”被噎到了的哥哥恼羞成怒地说。   撇了撇嘴,我转过头继续发呆。   没办法,我大概是有“起床延迟症”,起床之后还要再清醒一下身体才能正常工作。   “不过真没想到你这家伙会……嗯,给我一个意外。”哥哥泡了杯咖啡出来,挑着眉看了我一眼。   “你指什么……昨天的压轴节目吗?”我理所当然地耸了下肩,“那不是废话吗,我只有你一个哥哥,订婚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给你一个礼物。不过幸好隼人哥会弹钢琴呢,正好和我的小提琴配合,我可是特地排练过两天的。还满意吗!”我邀功似的看着哥哥,语带一丝小得意。   昨天我临时拽了狱寺打算和他合奏一曲,算是我和他一起送给那两人的礼物。   幸好狱寺功底深厚,曲子也比较熟悉,练习了两下我们还合了一遍,虽然不能说是完美,但也算尽善尽美了。   “少臭屁了,顶多算是马马虎虎罢了。”为了不让我太得意,这个家伙刻意打压我。   口是心非的家伙,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沢田纲吉的话。   “前天是尤夕酱的生日吧?”   “虽然晚了,还是说句生日快乐。”   “挑在今天办订婚仪式,Rain很爱你呢。”   虽然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关联,但姑且看成是这家伙爱我的表现吧。   觉得自己终于缓过了力气,我倒了杯牛奶,随意地问他:“对了,给我订机票吧。”   “干嘛?”   “废话,你的订婚仪式我都参加完了,当然是要回家啦。”   “……我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我突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爸昨天打电话跟我说,你‘既然来了就不要做无用功,干脆学好意大利语再回去吧。’这样。”   “什么就‘这样’了?!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我终于忍不住对他吼道。   “嘘,不要吵醒碧洋琪。我只是忘了告诉你,反正你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意识到我的音量确实大了一点,我压低了嗓音:“可是你们怎么一点招呼都不打啊!”而且这次不一样啊!我不想呆在这里啊!   “都一样啦,转学手续我已经办好了,适应一个月就可以去学校了,和以前一样。”   可恶,手脚这么快。这是根本不打算给我退路的节奏!   不过没关系。我冷静了一下。如果是住校的话,和这帮人几乎是见不到面的,这样也好。   于是我问:“这次住校也是双人间吗?”   没想到他反而一脸奇怪地看着我:“你又不是没家,我知道你不喜欢一个人住,但是我在这里啊,干嘛不回家非要住校。”   大怒之下我吼道:“难道你能陪我睡吗?!”   “啊啦,我可以陪小夕睡哟。”   穿着真丝睡衣的碧洋琪性感地倚在楼梯扶手上,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我一阵脸红……   完蛋,一定会被嘲笑的!   “不敢一个人睡真是可爱的小习惯呢!”   果然!   天哪,来一道雷劈死我吧!在女神面前丢脸丢大了!   “我不是不敢一个人睡……”只是睡觉的时候喜欢侧卧,背后没有东西的话会缺乏安全感。   我无力地想要辩解,不过看来他们都不想听了。   不过再等等……   “哥!我不想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啊!”我希冀地看着哥哥,希望他“收回成命”。   看着他似乎真的陷入了某种挣扎,我觉得自己又是高兴又是悲伤,这种被嫌弃了却又不忍相信事实的微妙的心情谁能懂我……好心塞……   “其实我完全不介意小夕呆在家里啊。”碧洋琪似乎很不舍的样子。   我介意啊!万一你们想玩点什么花样出来我岂不是很尴尬吗!   “反正我是不想让你在那里住校的,不然你就住到隼人那里去好了。”   什么?!那是我最不希望的下下签啊混蛋!   “你到底是为什么这么不希望我住校啊!以前不是都没问题的吗!”   “啊,这是个不错的主意。隼人很可靠,一定能照顾好小夕的。”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吧,碧洋琪。”   “注意到我啊喂!”   “而且隼人空闲的时候还可以教小夕意大利语呢。”   “哎呀,这么一想这真的是个不错的注意。”   “不要无视我!”   *   “总之,拜托你了,隼人。”   “嗯,交给我吧。”   木然地挥别了那两人,我转过头,悲悲戚戚地看着狱寺:“隼人哥……我被嫌弃了。”   “呵,原谅他们吧。其实我也是啊。”因为爱情,总是让人悲伤,但是狱寺仍是沉稳的模样。   “那就麻烦你了,隼人哥。”   “不要见外,进来吧。”   “哟,尤夕!”   “咦,山本先生!”   “哈哈,叫山本就好。”   我很怀疑地看着从狱寺家探出头的围着围裙的山本武。   你们俩……什么情况……   十年之后……你的属性继“天然呆”之后又增加了“人妻”吗山本……   刚刚还沉稳的狱寺突然表情就变了,他皱着眉看着山本:“你还没走吗?”   “麻麻,听说小夕要住你家,我来帮忙的啊!来,尤夕,尝尝我做的寿司!”   “哦,我来了!”我眼睛亮了一下,隐藏属性吃货的我虽然吃不惯生鱼片,但是寿司我还是能接受的!更何况是家里开寿司店的山本武的手艺!   狱寺看了一眼尤夕渐渐跑远的身影,认命地拎起尤夕的行李向着相同的方向走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狱寺,他的脸逆着光,却泛出岚的柔和,一步一步提着我的行李坚定地走来,就好像他永不变的忠心。这样的他让我联想到了三个字——   小天使。   最初的紧张已不复存在,这一刻我才真正放下了心。   ——并不是对未来放下了心,而是对他们放下了心。这些人,都是令人安心的“同伴”。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逆光》之后,对“逆光”这个词产生了特殊感情,特别喜欢。   开学了,大家希望我把存的不多的那四五章每天发出去,还是隔几天发出去?   开学高三党伤不起,存稿的话下周就发完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周更了╮(╯_╰)╭。   喜欢的话请多多留言多多收藏,谢谢。[鞠躬]      ☆、少女学习意大利语   狱寺并不像我想的是住在公寓里,而是和我在中国的家一样,是一个二层小别墅。想想也是,狱寺家在意大利好歹也是个不小的家族,而且国外不像国内人多地少,国外地广人稀,住在小别墅里并不是奇怪的事,就像日本也是每户人家一栋房子。   狱寺并不经常在家,一般都是白天工作晚上回家,但是忙的时候也有几天是不回来的。彭格列要处理的事情我想一定是很多的,连那次我搬到他这里来住都是他特意从彭格列赶回来帮我搬东西的,搞得我内心一阵愧疚以及感动。狱寺小天使你这么贴心我会爱上你的!   而且贴心的狱寺是真的一有空就教我意大利语,即使再忙,他也会检查布置给我的功课,而且还很耐心。完全没有十年前不耐烦的样子。   “嫁给我吧,隼人哥!”   我这么对狱寺深情脉脉地说的时候,狱寺好笑地敲了一下我的头:“说什么傻话呢,话说你对姐姐也说过一样的话吧。”   ∑诶呀!他们怎么什么都说啊,我还有没有隐私了?!   我吐了吐舌头:“没办法,隼人哥你太棒了。我哥一点都不关心我,要他何用!所以,嫁给我吧!”这么好的男人过时不候啊!   “别闹。”狱寺无奈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没有理会我小小的恶作剧。   然后我悟了。   狱寺隼人是注定要变成沢田隼人的。   *   狱寺觉得自己最近真是越来越忙了,听Reborn先生说,十代目最近也是文件成灾,根本没有时间休息。   于是尽心尽责爱BOSS的狱寺自告奋勇,承担下了一大部分工作。   “呼,真是得救了。谢谢你,狱寺。”   “您说什么话呢,这是我应该做的!”   但是他越来越忙,姐姐和姐夫拜托他教尤夕意大利语的事情就顾不上了。这让他责任心超强的他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狱寺皱着眉,尤夕的学业一定不能放下。抱着文件走出十代目的办公室,突然看见一个远去的背影。   啊!可以拜托他!   眼睛一亮的狱寺快步走向远去的那人。   *   “叮咚。”   “啊,来啦。”   正在屋子里看狱寺找给我的《意大利语入门》书的我立马站起来奔到楼下去开门。   “嗷!”可恶,跑太快撞倒桌脚了,好疼!   顾不上揉膝盖,我痛并快乐着地跑去开门。然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外。   今天隼人哥下班真早……?   “今天下班好早……咦?”边说边开门的我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Ciao,尤夕。”Re……Reborn?!   ……   “……所以狱寺来拜托我做你的家庭教师。”   “那就麻烦您了……Reborn叔叔。”在他的建议下,我换了个称呼。   我保持着微笑的姿势看着Reborn,不是我有多淡定,而是我已经石化了。   在这个世界里,“家庭教师”是多么可怕的一个词汇啊……   而且你为什么这么空闲!好吧你是自由杀手确实很空闲……   总之,我囧然地跟着Reborn开始学习意大利语。   和狱寺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作风强硬的Reborn先是给我普及了一系列发音的来源,然后教我音节。   不过总体来说,Reborn还是一个好老师,在我面前,也尽显绅士风范。   请继续保持下去吧!不要让我看到您鬼畜的那一面!拜托了!〒_〒   Reborn授课的速度比较快,我只能勉强跟上。也真是多亏了我那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对语言比较敏感。不过我依然不是教一遍就会,必须要反复练几次才能达到要求。我自己也有近似于强迫症一般要求完美的性格,我希望自己能够做到和本地发音最接近。   “唔,比他当初稍微聪明一点。”   “嗯?Reborn叔叔?您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说着,他突然“啪”地一声合起了书本。   “Reborn叔叔?”我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他,刚刚那个发音我还没有学会呢。   “劳逸结合才是提高效率的最好方法。”他勾了勾嘴角,站起身对我说,“听说你喜欢打网球和音乐是吧。”   “呃……嗯。”你们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多“听说”啊!直接说是调查来的我是不会介意的啊!不要以为我真的就是白痴了啊!   “那就这么决定吧。”   “什、什么……?”决定什么啊!不要那么独断专行好吗!   “说来,他应该要到了。还能帮忙巩固一下你的基础。”   “呃?”谁啊!是谁啊!你不要那么自作主张好不好!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   ……   “那么,好好去约会吧。”   “砰。”   我无语地看着在我面前合上的门。   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约会”这两个字啊?!是我的错觉吧!还有啊,这明明是狱寺的家吧,为什么感觉你才是主人的样子啊!   槽点太多我根本吐不过来啊!   不过真像是他的作风啊……如此雷厉风行……   总之,我似乎就这么被扔出来了。而且把我扔出来的人似乎还没有再开门的打算。认命地转身,我似乎应该习惯这种斯巴达式的教学……   “午安,尤夕酱,我们走吧。”   又来了!这种称呼方式!   我惊悚地看着依靠在车门前的笑得温柔的沢田纲吉,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颤颤巍巍地指着他说:“我……你……你不是董事长吗,这么空闲……”真的可以吗?   沢田纲吉微笑地看向震惊的少女。虽然是Reborn让他来的,不过既然能光明正大地偷懒的话,就让他稍微放松一下吧。   咳……就是有一点对不起狱寺。   不过请加油吧。   幸(bei)福(ju)来得太快我根本承受不了。   坐在高档西餐厅里的我默默地切着十分熟的牛排,食不知味地吃下去。   “不合口味吗,尤夕酱?”   我勉强地笑了一下:“呃,还好啦。”果然,我这种土鳖永远都是吃不惯西餐的。   然后我看到沢田纲吉优雅地擦了一下嘴,然后对我说:“不要勉强自己啊,既然吃不惯就不要吃了。”   我犹豫了一下,反正他们的洞察力永远都是那么强,我也就不在意了。我在意的是我根本就没吃多少,总觉得很浪费啊……   不过胃是自己的,我还是决定毅然决然地抛弃西餐。   “其实我也吃不惯西餐啊。”沢田纲吉开着车,突然对着坐在副驾驶的我说。   “诶?真的吗?可是你吃得很自然啊……”我惊讶地看着沢田纲吉。   “呵,那只是在这里呆久了习惯了而已。习惯了可是不代表吃得惯啊。说到底我还是日本人。”沢田纲吉苦笑了一下。   “沢田先生……”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安慰一下似乎有点伤感的沢田纲吉。   结果沢田纲吉突然变了脸,瞥了我一样,笑道:“话说尤夕酱不叫我‘沢田叔叔’了吗?”   竟、竟然还记得!这一刻,我的眼前闪过了几句金光灿灿的话,并且还是滚动播放,上联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下联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横批:No zuo no die, here we try.   我手忙脚乱地摆手以示友好:“那个啥……我只是开玩笑的,请不要介意!”   “哈哈,我也是开玩笑的,不要紧张啦尤夕酱。”沢田纲吉兀自笑得愉悦,让我一瞬间觉得很无语,我是不是被耍了……   不会吧,沢田纲吉可是大空般温柔的男人啊……   大概。   *   狱寺坐在办公室里,批着桌子上一打一打的文件。   原来十代目平时要批这么多文件吗!太辛苦了,太尽职了!   我还是不够努力啊,为十代目分担是我的职责!   于是这天,岚守办公室的灯亮了一整夜。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和网球和男人   照例,这天Reborn教完我意大利语,沢田纲吉又带着我出去。   我十分怀疑地看着他们。   狱寺这几天可是几乎彻夜未眠,怎么他这个彭格列首领反而显得无所事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不过听沢田纲吉无奈地说,狱寺几乎包下了他的所有工作还不容他拒绝,说是让他好好休息放松一下,沢田纲吉拗不过,只好不辜负他的苦心了。   我想了想,觉得这确实是狱寺会干的事情,也就不深究。   不够你为什么不去休息反而来找我呢?我还是觉得很怀疑。   哦,Reborn说你对这里不熟悉,正好我有空可以带你转转,顺便辅导一下你的意大利语。而且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吧。   沢田纲吉这么说道。   那一刻我竟无法反驳……   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啊……到底是哪里呢?   “尤夕酱,我发球过来了!”   回过神,看了眼球场对面的沢田纲吉。我点点头,然后站好步伐准备接球。   到底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啊……   不过话说真是嫉妒啊,沢田纲吉不愧是主角,十年后的他学习东西真够快的,昨天也就在这个网球俱乐部学了半天网球,今天就可以打得起回合了。   完全不像十年前那么废柴啊。   我感叹着。   以他这种学习速度,没过多久就能超过我这个打了好几年的人了吧。   怎么办,好不甘心啊……   话说我对运动还是很有天赋的,网球打得也不错,怎么就没让我穿到网王去呢……真是让人心塞啊。   一不留神,下意识打出了一个刁钻的对角球,还没完全掌握网球技巧的沢田纲吉笑了笑:“好球!尤夕酱打得真不错呢!”   我不好意思地笑,我怎么敢和你们比……   “只不过是打的时间长了,熟能生巧而已。谬赞了,纲吉哥。”   于是,在沢田纲吉的建议下,我决定和叫隼人哥一样叫他纲吉哥。   七岁啊……真是有点大的年龄差啊。   忍不住感叹一句……你们已经变得这么老(?)了啊,和十年前比起来。   “怎么样,累了吗?歇一会儿吧。”沢田纲吉拿着毛巾和水对我说。   我点点头,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虽然我的体力因为打网球的缘故稍有进步,但是在连续打了五个小时之后还是有点喘,不像沢田这样的强人体力依旧充沛。   “去洗一下,我们走吧。”   我意外地看着沢田纲吉:“还要去哪儿吗?”   沢田纲吉神神秘秘地对我笑了一下:“去了你就知道了。”   沢田开着车,路上还和我聊着天。“尤夕酱之前接触过意大利语吗?”   “没有。”我摇摇头,只不过知道“Ti amo”和“Ciao”以及“提拉米苏”这几个家教迷皆知的单词罢了。“不过我听过几首意大利语歌。比如《bella ,Ciao》。”   “喔!尤夕酱很喜欢音乐呢,介意给我唱几句吗?”沢田饶有兴趣地问我。   “诶?嗯……好吧,那就献丑了……”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没学意大利语的时候我就根据发音大致唱过,问题不大,更何况现在学了一点意大利语发音,就更不在话下了,“Una mattina mi son svegliato.Oh bella ciao, bella ciao, bella ciao ciao ciao……”   话说这首歌明明是《美人,再见》却被神奇的天朝硬是改成了歌颂友谊的《啊朋友再见》。怎么说呢,真伟大啊……= =   简单地唱了几句,我有点不自在,毕竟没怎么在外人面前唱过歌,不被吐槽就好了。   “好棒!”沢田高兴地说。他那表情我都怀疑如果不是因为他在开车都打算给我鼓掌了。   “啊……谢谢。”   “Ciao,bella.”没想到沢田突然转过头对我说,面带笑意,倒不像是揶揄。   不擅长面对赞美,或者说都不确定是不是被小小捉弄了的我沉默了半晌,干干地笑了一下,说:“那个……开车请目视前方。”然后不自然地扭过了头假装看风景。   至于那个人是不是在一边笑,我就不得而知了。   *   我窘迫地拉了拉身上的小礼服,不自然地看着沢田纲吉:“呃……一定要买礼服吗?”   看到我出来的沢田纲吉眼睛一亮,当即拍板道:“就这件了,买单。”   ……   我偷偷地看着沢田。   “怎么,不喜欢吗?”沢田眨了眨眼睛看着我,“我觉得你穿着很好看。”   “不是……”我囧然地看着标牌上的好几位数,“太破费了纲吉哥!”   好贵啊!我还不起的啊!   “哦,没关系的。”   “可是……”   “就当是我送你的迟来的生日礼物好了。”沢田温柔地看着我。   “太贵重了……”   “没有你来的贵重。”   你真的是沢田纲吉吗!你果然是被穿了吧!   我扭头,一脸绝望。   “……”其实第一次听到赞美的话还是让面皮不够厚的我脸一热,但是我还没有被冲昏头脑,于是认真地问:“纲吉哥生日是几号?”   “唔?啊,是10月14日。”   “我记住了,我会礼尚往来的!”   “呵,我期待着哦。约定好了。”沢田纲吉认真地看着我。   他那么认真以至于让我感觉如果不送会内疚而死……所以我也认真地看着他。   真像啊,这种性格。沢田纲吉感叹着。他小时候也像尤夕一样凡事都那么认真吧。   沢田一身西装革履,帅气十足。绅士地替我拉开车门。   “这里是……”我一下车一抬头,惊叹地仰望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剧院。   “意大利贝利尼歌剧院。”沢田温和地微笑着,“听说尤夕酱喜欢音乐呢,就自作主张买了票。觉得怎么样?”   “太、太赞了!”我激动地脸充血,结结巴巴地看着沢田纲吉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纲吉哥!”   “言重了啦,不管是作为东道主还是你哥哥的朋友,我都理应带你好好转转。”   “说到我哥,他都没有纲吉哥你贴心呢。”我幽幽地叹道,“现在他大概在和碧洋琪嫂子甜蜜地过二人世界吧……”   “哈哈,那是当然的吧!”沢田笑道,“有我陪你不好吗?尤夕酱不喜欢我吗?”   “没有啦!纲吉哥你在说什么啊!”我的脸又开始发热。别突然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啊!   “我可是很喜欢尤夕酱的哟。”沢田笑眯眯地说。   “够了吧纲吉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捉弄我!”   “呀,被发现了?恼羞成怒了?”   “……”我气鼓鼓地扭头不再理他。   结果听到他在一边放声大笑。   这货一定不是沢田纲吉!沢田纲吉不可能这么坏!   *   彭格列岚守办公室。   狱寺依然在疯狂地工作中,工作之余还不免心疼他家BOSS。   但是如果他知道他家BOSS正和美女谈笑甚欢,他是不是会感到无比绝望呢?   反正他是不会知道他这几天工作量骤增的真正原因的。   What a sad story.   请允悲。   愿主保佑你,阿门。   *   “东西带到了吗?”   “到了。”   “快去办事吧!”   “是!”   ——“这次,我一定要彭格列土崩瓦解,死无葬身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遇到了大危机   沢田带着我走进了贝利尼歌剧院,路上还有侍者带领我们前去我们的座位。我好奇地观望周围,然后发现这里是VIP包厢。   可恶的有钱人啊……我感叹了一句。不过有钱确实很好就是了。   表演嘉宾都是有名的剧团,表演的节目也是闻名遐迩的《卡门》。我入神地看着。听到那首著名的《爱情像一只自由的小鸟》的时候还忍不住跟着哼了几句。   真不愧是世界顶尖的剧团,简直太棒了!   而且现场看的感觉果然和看电视完全不一样!这种震撼和音效只要在这种正规的剧场才能展现得淋漓尽致!简直就是视觉与听觉的顶级盛宴啊!   中场换场景的时候撇到了一个匆匆入场的身影。什么嘛,这个时候才来,如果不是遇到了意外,那绝对不是真爱!   忽视了这个小插曲,我期待着接下来的一幕。   “……安排……”   “好……”   我皱了皱眉,听力太好有的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   “炸弹什么时候爆炸?”   “十分钟之后。”   “哼,彭格列完了。”   “走吧。”   什么?!我惊得跳了起来。两个声音还在交流,我迅速搜寻声音的主人,然后发现是刚入场的那人和他旁边的人,他们迅速离开了。   总体来说我是一个正常的少女,唯一不太正常的地方大概就属过人的听力。   方圆百里的声音只要我想听都能清晰地听到,虽然不知道这“顺风耳”有什么用,害得我晚上睡觉还要戴耳塞。但是此刻我无比庆幸我这一优点。   况且,这背景是不是换的时间太长了?   “怎么了?”沢田惊讶地看着突然跳起来的我。   “这里有炸弹!十分钟后会爆炸!”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就对沢田说道,也不管他相不相信。   沢田纲吉迅速起身,问都没问拉着我转身就走。   我眨了眨眼睛,反而没反应过来。   而这时,沢田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什么事。”   “十代目!你所在的歌剧院有炸弹,已经证实了,请尽快撤离!”   “我知道了,你们赶快派人过来。”   “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我清晰地听到了这些对话,然后紧张地问沢田:“纲吉哥,怎么样?”   “你还知道什么?”没想到沢田纲吉直接问我。   “炸弹在舞台上!”   “我知道了,你赶快走!”   “那你怎么办?”   “我去找炸弹,现在先别管我!”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或许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只能选择相信沢田。我知道我不能给他添乱。   不,我还是可以做点什么的!   迅速离开包厢,我把注意力集中在听力以便捕捉那两个声音。   那两个声音越来越远,我赶快跑出了歌剧院,在拐角处发现了那两个身影。于是我赶紧跟着他们,不敢跟太近,而他们也不再说话,我觉得心里一阵紧张。   这种时候我觉得就像电影片段一样,极富戏剧性。   不管不顾追出去的我没意识到后果,所以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身处一个黑暗的小巷。   我懊悔不已,我有毛病啊我追出来!什么都不能干追出来有什么用!   此时天色已晚,这个小巷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冷寂异常。从小怕鬼的我哆哆嗦嗦地走着。   小巷,又见小巷!危险高发地啊!   等等,有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是确实有!我极力平复自己,知道自己没有追错路。   在这种极度危机以及紧张的气氛下,我根本没有感受到所谓的“在危急时刻反而冷静下来”这种感觉!我越来越恐惧了好吗!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我把自己缩在了一个凹进去的墙壁里,全身蜷缩在这个阴暗的角落。意大利环海,四季气候温和,可是晚上的风还是凉凉的。地面冰冷,我抱臂瑟缩着。   我不断祈求上天不要让他发现我。   “叮铃铃铃——”悦耳的铃声突然响起,在寂静异常的小巷里显得突兀诡异。我狠狠地吓了一跳。内心的恐惧铺天盖地的漫来。脑中只有四个字。   ——天要亡我!   *   沢田纲吉让尤夕赶紧离开,他的超直感告诉他,尤夕是对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义无反顾地从看台跳下。   同一时间,狱寺带着大队人马赶到贝利尼歌剧院的时候,距离爆炸还有三分钟。   他指挥着队伍疏散人群,同时冲进去寻找十代目。   彼时沢田纲吉已经凭着超直感找到了炸弹所在地,而且舞台上的演员和台下的观众在知道这里有炸弹之后惊慌失措,全场哗然,人群躁动起来,想要脱离这个威胁的地方。幸好有后来赶来维护秩序的门外顾问。   在炸弹专家的齐心协力下,炸弹被拆除,危机也暂时解除。   狱寺皱眉,却发现了一些不对的现象。   “十代目,尤夕呢?”   “啊,我让她先出去了,你们没看到她吗?”   “没有。”   两人一对视,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狱寺立马拿出手机拨打尤夕的手机,并和沢田纲吉和沢田家光等人往剧场外走。   狱寺拨了半天,电话也没有人接,深锁的眉头皱得更紧。   过了半天,突然有属下进来汇报说歹徒挟持了一名人质,正在中央大街。   几人对视一眼,迅速向中央大街跑去。   *   被人从地面粗鲁地揪起来,我的心冷到了冰点。   “不要动。”手枪的枪口抵着我的太阳穴。   我顺从地点点头,瞥了一眼地上还在孜孜不倦响着的手机。   真正性命堪忧的时刻,我的腿都软了,大脑也是一片混沌。   被人边拖边拽地拉走,我强迫自己的大脑运转。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逃走?看了眼周边的街道我明白了,不知是哪一方力量动作很快,迅速封锁了现场。   那么挟持我做什么?当人质,换条件。   可是挟持我也没什么用啊。   “小夕!”   “尤夕”   几声怒吼激起了我的感官,我看向发声的人。   哥哥!还有狱寺、沢田、山本他们!没有看到Reborn。   等等……周围维护秩序的好像是他们的人。维护秩序的全是Mafia,警察呢?警察是干嘛的啊喂!这不科学啊!   “哼,没想到你还和威特家族和彭格列家族有牵扯,算我赚到了!”   虽然不合适,但我特别想对他吼:那是啥啊!   心底的不安让我很难保持冷静。   这时眼前突然闪现出小时候爸爸和邻居家的叔叔哥哥们的身影。   “小夕,如果有坏人这么做,你可以这样那样然后那样这样……”爸爸在指导我他自创的防狼一千招。   而我也在邻居家的哥哥们身上试验过了。   等等,现在的情形和当时某个场景很像!   于是我极力冷静下来,不理会身后亡命徒的叫嚣,开始一条条默念。   如果被色狼从背后环住脖子,用刀(或枪)挟持。   1、把握此人的心情。→此人手在抖,说明很紧张。   2、身体尽量向后靠。→我趁着他后退的身形不动声色地往后靠。   3、把握时机撞下巴。→此人说道“你们毁了我的家族!”的激动处,手枪脱离了我的太阳穴指向了右斜下的地面。就是现在!我让身体猛地下沉然后快速向上顶,我听到了清晰的“嘎巴”一声,呃不知道是哪里坏掉了。   4、根据身高优势抓住此人的胳膊过肩摔!→好吧,这时候长得矮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我过……喵咪的我摔不动他!   真真是天要亡我!   一下子我就懵了,大脑里一片浆糊。头脑里疯狂地闪过一句话,红色字体一号加粗的那种。   我要死了!   然后就听“砰”的一声枪响,我身后的身体缓缓倒下。没敢往回看,但是我知道一定是谁趁乱打死了这个人。这种枪法,应该只有Reborn吧,看来他在不远处。   这时候我似乎可以松一口气,但是我猛地想起我忘记了什么。   ——他们有两个人!   同一时刻,我听到了一个和吵吵嚷嚷的现场格格不入的声音。   “咔哒。”   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那一刻,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刚刚这个人只是诱饵,另外一个人肯定是准备狙击!目标肯定是……   “纲吉哥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十年后的模样   喵咪的这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觉太糟糕了!赶紧完美大结局吧,结局恶俗一点都没关系。这种惊险刺激的场面实在是太糟心了!   然后我圆满了。   因为我看到了Reborn,他打死了准备射杀沢田的狙击手。谁知道我的视力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好。   我想我一定不是女主,因为我晕过去了,被吓的。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很冷静。因为我发现我终究要认清这个世界。   认清这个Mafia横飞,警察打酱油,人人大脑回路都有问题的世界。   我不是真傻,有的时候我只是装着不知道不想知道而已。   而且我明白,哥哥大概也不想让我知道。   作为一个正常的少女,此时我应该作出正确的选择。所以我对守在一旁多时神色有些疲倦眼睛冒着血丝的哥哥说了一句:   “我要回中国!”   然后我很冷静地跑下床去收拾行李。   “不行。”   走到房门的我有一丝停顿,因为我发现这不是狱寺家。   “那就去英国,或者日本,或者美国,或者随便什么地方都好,总之不要是这里。”   “我要离开这里!!”   说着我打开门跑了出去,忍受着内心还未消失殆尽的恐惧。眼前还闪现着那个狙击手被Reborn爆头的时候鲜血四溢的场景。我有些恶心,想吐却只是干呕。   我说过,我只是个普通人,我遇见歹徒会害怕,看见死人会恶心,面临威胁会恐惧。   我所经历的一切安稳和平的生活只是一个假象,如果长期生活在这里,我早晚都会被波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于一场爆炸,或是一场火拼。   我没用那么大的能耐,也不是什么主角,没有seed可以爆。我是普通人,随时都会死。   所以,放过我吧。   路上撞上了人,一抬头,是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们,毕竟可以说是他们引发了这场悲剧。但这并不是他们的错,我知道。   我知道,不代表我接受。请让我远离你们的世界。   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知道那一定比哭还难看,我转身就跑。他们没叫住我,也没来追我。我很感激,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看到哭得很难看的我,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   但是没跑两步,我就被迫站住了。罪魁祸首是那个卷发的哭着喊着“我要杀了Reborn”的向我跑来还发射出奇怪火箭筒的十五岁少年蓝波。   被火箭筒罩住的前一秒,我特别想不雅地爆粗口,虽然我还没那么干过。但是此刻我无比憎恨那个制造出十年后火箭筒的混蛋以及交给蓝波十年后火箭筒的人。   到底是谁把这玩意儿交给了一个长了十五年都没长大的孩子玩的?啊?!   *   沢田纲吉无奈地看着冒冒失失的蓝波,狱寺皱着眉说着“蠢牛你在干什么!”,从后面慢悠悠走过来Reborn拿手枪抵着帽子,直接地无视蓝波。   至于蓝波,在清醒之后尴尬地笑了一声,发现自己似乎又闯祸了……没办法,他在遇到Reborn的时候脑子似乎都不够用。   “哎呀……”粉色的烟雾之中,一个身影若隐若现。“蓝波你又调皮了。”烟雾散尽,一个成熟的女人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戴着耳机的女人一身职业套装,眉宇之间尽显英气。整个人的气质十分狂拽酷炫。   我无语地看着周围星空般的隧道,知道自己即将去一个未知的世界。希望十年后火箭筒应该是正常的,五分钟就能回去才好。   崩溃的心也被这一变数打破,我已经悲伤不起来了……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被这诡异的粉色的烟呛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了Reborn没怎么变过的声音。   “偏偏是这个时候啊。”   我诧异地望过去,原来他没死啊!真是太好了!不对我为什么觉得他会死……   还没等我说话,Reborn先发制人,告诉我现在的情况。   “我没空跟你解释过多。总之你中了十年后火箭筒,这里是十年后的世界。本来十年后的你是要准备工作的。因为你会读唇语,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马上一个重要的会议就要开始了,我们没时间花五分钟等待十年后的你,所以你先替她工作五分钟。”Reborn十分抓紧时间地说   还真是雷厉风行啊Reborn……   等等我什么时候会读唇语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   “快开始,蠢尤夕。”我去你喵了个咪的!不耐烦了就拿枪指着人是什么习惯啊!你的绅士风度呢!还有蠢尤夕是什么啊!我已经和你熟到可以用你对沢田的特殊称呼了吗!   我没胆子吼出去……所以我乖乖地转向一个超大的屏幕。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个不小的房间里有很多黑衣人戴着耳机拿着纸笔严阵以待,气氛很肃穆。而我就坐在这些人的中间。   屏幕里是几个我不认识的外国人,他们围着一个圆桌即将进行一个会议。   没等我发出任何疑问,就被套上了一个耳机。   我根本不会读唇语啊!   我张了张嘴,觉得有些绝望。我会不会坏了他们的事啊!   我注意到狱寺进入了这个会议厅,他一进入,气氛更加严肃,我知道这是会议开始的标志。不过为什么是狱寺?沢田纲吉呢?   狱寺坐在主位,说了一句“由我代替十代目参加会议”然后他们就开始了。   咦?我能听到!太、太好了……   总之……只要念出来就好了吧。   顺风耳还能这么用啊……   这五分钟对我来说过得尤其漫长。尤其是在看到那熟悉的粉色的烟的时候我简直感动得要哭了。   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我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悲伤,剩下的,大概只有尴尬了。   不过狱寺你为什么一脸纠结地看着我……?   诶,山本怎么也在旁边?   “哟,欢迎回来。”山本笑得一脸爽朗,说着用手比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啊……”木然的我还没反应过来。   “哟什么哟啊,你这个笨蛋。”狱寺扶额,似乎有些无奈。   到底发生什么了……?   *   十年后的尤夕出现的时候,众人只是微微惊讶。不过更多的还是欣慰。   尤夕,长成了一个好女人呢。   不过她接下来的举动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只见她突然拍了拍狱寺的肩膀,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正在走进的山本,语重心长地说:   “一定要好好珍惜山本啊,隼人哥。”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遇到了小伙伴   抬头看一眼铁灰色的校门,我感叹了一下。还是留下来了啊……   回想起之前的经历,真是觉得像梦一场。   “听阿纲说,你发现了这个阴谋,是吗?怎么发现的?”Reborn探究地看着我。   “啊,我会读唇语……”我下意识说。   诶?!原来是这样……大概“听到”这种理由他们不会相信吧……所以我就用了这种理由吗……啊啊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是自作孽……   “尤夕,对不起。让你经历这种事,这都是我的错。”沢田纲吉温柔的眼忧郁地看着我,让我有一种我十分罪孽深重的感觉……   “不要这么说,纲吉哥。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谁的错。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是非。”我叹了口气。   “说得没错,阿纲。这件事情怎么能怪你,没有人会料到这种意外。”靠着墙壁的哥哥认真地看着沢田。   我望着窗外的天空,鸟儿自由自在地飞翔。我很羡慕飞的感觉,但是谁又知道柔弱的他们随时面临的被其他更强的生物袭击的恐惧呢?   “尤夕。”哥哥走过来,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面。似乎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他深吸了一口气。“维特家族是……”   “不要说!”我突然打断哥哥。“不要说出来!你不是一直不想让我知道吗,那就不要让我知道。”至少不要是现在。我不傻,我隐约能感觉到哥哥现在在做什么,既然和彭格列家族来往紧密,还能是什么?   但是我不想知道,说我鸵鸟也好,不面对现实也罢,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接受不了打打杀杀的生活。   但是通过刚刚的经历我明白,十年后的我依然在和这帮人混,说明我和他们有联系,而且不是在为他们工作,就是和他们有合作。如果我还是逃脱不了这样的生活,那么我希望这一时刻至少晚一点到来,再让我晚一点知道吧。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变的,还是不会改变;该变的,也一定会到来。   *   “加油啊,尤夕。”   “好,隼人哥ciao,ciao。”   站在铁灰色的大门前,我深吸了一口气。   在又花了一个月适应意大利的语言环境,这一刻还是到来了啊。   怀着忐忑的心情踏进这所意大利高中,我不自然地拽了拽校裙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怀念祖国那绝对不会走光的具有世界之最的校服了。   我有些紧张,周围全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我不敢四处看,只能目不斜视地盯着……远处的地面。   但即使如此我也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世界的恶意……好吧,是好奇打量的眼光,对视线极其敏感的我感觉这些目光有如实质般扎在我的身上,让我浑身不自在。   话说这里的男生是不是……有点多啊。   倒不是说这里人多,相比中国的学校,这里的人数非常稀疏,但是男生的比例相当高……至少我现在还没看到除我外的女生。   走到教学楼,门口有一个胖胖的外国老头似乎在等我,看上去很和蔼,我还以为是班主任,费力地听着他的自我介绍,结果他告诉我他是这里的校长。   我一惊,莫非转校生都是这么个待遇吗?   果然还是因为彭格列吧……呵呵Mafia的手都伸到学校里来了吗这个负心的世界OTL。   校长领着我到了二楼的A班,让我在门口等一下,说是一会儿班主任会向同学介绍我这个转校生。   “校长先生。”   “啊,Sky老师你来了,这就是新来的转校生!那么就请你做一下介绍吧!”   看着圆圆的校长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我的错觉吧。   转过头,我用着不甚熟练的意大利语刚想打招呼,然后……   “艾玛白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地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忍不住用中文说道。   白啸天,中国人,英文名Sky,是我在中国的老师之一,在当时我们的学校堪称第一男神。此人各种高冷各种潇洒,据说经常有向他告白的女学生甚至女老师都被他冷面拒绝,碎了一地少女熟女的玻璃心。   救命他怎么会在这里!   “在这里叫我思凯(Sky)老师,尤夕同学。”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思凯面无表情地说:“我主要是你的数学老师,同时也是班主任,好了,进教室吧。”   怀着惊讶的心情,我走进了教室。一进教室就感受到了一片压力……妈呀怎么全是男生!救命好吓人!有些轻微的男性密集恐惧症(自编)的我感到头皮有些发麻,由于意大利语说得还不是那么溜,所以我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和国籍,然后迅速走下讲台,坐在了思凯指定的一个位置上。   不是窗边也不是倒数第二排,唉我比较想坐在神之座位上啊。   不敢扭头看别人,胆小的我只顾埋头理自己的东西。   但是左边邻桌的目光实在太热烈,我壮着胆子偷偷地往旁边瞄了一眼,然后又惊讶了:“咦,瑟瑞斯!”怎么又是熟人!是地球太小还是我的运气太好了!   不过在不久之后的午休时看到更多以前学校的同学或是别的熟人的时候,我只有一个疑问:   莫非大家是集体转校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全部是原创人物时间。   ☆、少女感觉压力山大   “没有人会在一开始就无缘无故对你好。”对此,我深信不疑。   ------------------------------------------------------------------------——题记   “尤夕。”看着我微微一笑的瑟瑞斯不自觉地散发着慵懒的性感,我觉得自己简直是醉了。   啊……这么有魅力的女中音,真是久违了!   瑟瑞斯是中美混血,不过她大概是更多地遗传了西方血统,整个人的风格偏向欧美御姐范。立体感极强的面孔,凹凸有致的身材……咳,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过我最喜欢的是她深蓝色的长卷发。啊……我感觉自己深深地陶醉了。   别误会,我的性取向不能更正常。   不过说起和瑟瑞斯在美国读书期间相遇相识相知(没有相爱)的过程,我觉得十分戏剧性。   按理说我一般是不会主动接近这么高冷的女神,换句话说,那个时候的瑟瑞斯正处在极端中二时期,是一座移动的冰山,动不动就能让撞上去的泰坦尼克号沉底。   对于这样的一类人,我基本上都是敬而远之,只想远远欣赏。   ——直到一场不大不小的火灾使得我们的友情萌生。   实验室起火本来不是件大事,但如果同一时间内出现了可燃性物质,那么问题就来了——   (×××技术××强……)   一般灭火都会用泡沫灭火剂,因为二氧化碳能够隔绝空气,达到灭火目的。但是镁不同,它是一种能和二氧化碳反应的可燃性金属,这时用泡沫灭火剂就相当于火上浇油。   而一个同学在慌乱之中错误地使用泡沫灭火剂想要熄灭镁燃烧产生的火,因此引发了悲剧。   瑟瑞斯当时就在那间实验室里做实验,遇到了这种紧急情况,我不知道她是已经慌乱地乱了阵脚还是怎么,竟然想从三层高的楼上跳下来,不知道这是绝对的错误示范吗!   当时我正好经过那层楼,下意识地就跑到楼下去接她。   结果当然是被扑倒在地顺便光荣骨折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冰山脸出现裂缝,出现了平静以外的惊讶。   当然,如果当时我知道人家有绝对的实力以及这个世界不能用原来的物理定律来判断的话,我一定会……拜托她教我做空中飞人〒w〒。   *回忆结束。   “瑟瑞斯,你也转到这所学校读书了吗!好有缘分啊!”我低声地用兴奋的语气说。   当然是故意的,不过这种事情能告诉你吗?瑟瑞斯面不改色地心想,然后微微扯开嘴角,点点头。   冰山融化大抵不过如此,一个冰山美人的笑容,即使是微笑,也能让人如入无人之境,感受百花齐放的暖意。   “天哪瑟瑞斯你太美了,求嫁!”   看着尤夕噙着泪水的小眼神,瑟瑞斯不禁失笑,这种摇着尾巴的小狗的形象是怎么回事?明明在美国刚认识的时候还是温柔稳重的乖乖女形象吧?   稳重什么的是表象,没长大的邻家女孩才是正解。看来少爷和老爷把你保护得很好呢,大小姐。   然后我就觉得头上一重,瑟瑞斯用一种几乎称得上是母性光辉的目光看着我,揉了揉我的脑袋。   等等……我没有被当做什么来对待吧?瑟瑞斯别这么看着我,明明我们一样大吧!喂喂,揉脑袋就算了,你叹气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上午就在我苦闷地适应语言环境中度过了,除却下课时总有几个男生围在我身边问东问西,丝毫不介意我有些磕磕绊绊的意大利语,反而很友好地帮我指正。意大利人的热情我算是体会到了。   不过他们本来长得就高,我坐在座位上和他们说话真是吃力啊……   终于来到了我最期待的午饭时间,我在各个学校和国家学习的时候,最感兴趣的事情之一就是学校的食堂了。吃货的天性你们懂的。   我和瑟瑞斯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在路上瑟瑞斯告诉我这里的男女生比例严重不协调,一个学校只有七个女生。我表示了极度的惊讶。   “哎?!为什么?怪不得我放眼望过去全是男生!”也怪不得那些男生这么热情……   因为这里是黑手党学校,一般黑手党家庭都喜欢请家庭教师,特别是女生。瑟瑞斯默默地想,当然她是不会告诉尤夕的,少爷和老爷说过,除非她自己发现,否则就让她这样下去吧。   他们的意思瑟瑞斯明白,无非是不希望尤夕趟这趟浑水,更是想要保留尤夕的这一份纯真。   但是这怎么可能,她早晚都会知道的。   不过……瑟瑞斯看了一眼在前面欢快地蹦跶着的少女,叹了口气。还是先让她就这么呆蠢下去吧。   “Your highness.(殿下)”走着走着,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单膝跪地的银发银眸的帅气男人,吓了我一跳。   不过这个熟悉的称呼……我深吸一口气:“午安,雷德(Red)。还有,请务必不要那么称呼我。”   就像以前一样,这样的场景已经发生了成千上万次。很好说话的雷德偏偏在称呼问题上从来不肯妥协。   “请允许我献上我的忠诚,Your highness(殿下)。”雷德固执地垂首,做了一个献心礼。   真是够了,这里没有巨人=_=。   “巨人是什么,殿下?我会去查清。”不应该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不,什么都没有。”不小心说出心声的我绝望地捂住脸。   雷德既温柔又体贴,已经贤惠到了可以嫁人的地步,总之他哪里都好,但是就是总会在奇怪的问题上特别执着。   “还有,拜托你先免礼平……起来吧,别人都在看我们……”   看着他道谢之后站起来,一脸庄重地想要开口说什么,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殿下,因为我早来了一年,所以这个学校上上下下我已经打点好了,绝对不会有什么可疑的黑……”手党会对您不利。   雷德的后半句出师未捷身先死,因为被瑟瑞斯突然的开口打断了:   “尤夕,你饿了吗。”   “啊,被瑟瑞斯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我呆呆地看着瑟瑞斯,下意识地回答。   等一下……雷德你刚刚是说了“黑”这个字吧?黑什么?黑执事?上上下下打点好了又是什么意思?我有什么是需要走后门的吗?再说走后门也应该不是通过你吧……还有瑟瑞斯你刚刚突然的打断很可疑啊……   雷德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热切起来:“万分抱歉,殿下,让您挨饿是我的失职,那么请跟我来。”   我无奈地跟着雷德往食堂的方向走。   虽然确实有帮过你,但是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方式也太让人纠结了吧!我承受不起啊!   来到学校食堂的时候,这点小小的纠结立马就被眼前富丽堂皇的餐厅给抹得一干二净。   没错,就是富、丽、堂、皇!   这已经不是食堂了,这是高级餐厅才对!   美酒、佳肴、豪宅以及微笑的侍应生。如果不是这里全是穿着校服的学生,我会以为自己在哪个舞会!   大概是因为学校本身人少而餐厅无法想像的大,所以即使全校学生一起用餐也并不显得拥挤。   我感动地泪流满面,这才是王道啊!学生的午餐才是重中之重!   我现在一点都不仇富!!   “尤夕?”“白桑?”   正感叹没有钱真是万万不能的我听到了两个异口同声的声音,我一转头,又看到两个熟人。   我瞪大了眼睛,这是有多大的几率才能碰到这么多熟人啊!大家果然是集体转学了吧!话说这两个人出现在哥哥婚礼上的时候我就想问了来的!   “埃尔尼亚?山口君?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不是一个在英国,一个在日本吗……   嘛,如果要在意大利发展的话,早晚会到这里来的吧。埃尔尼亚耸耸肩,哼,大概只有这种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才会这么无知了。表里不一一向是埃尔尼亚的拿手好戏,心下讽刺别人讽刺得起劲,脸上却还是如沐春风:“哈哈,这次终于记住我的名字了啊尤夕!当然是在这里学习啦!我和幽是在你哥哥的订婚宴上认识的,你忘了吗?结果发现是一所学校的还是一个班呢。是吧,幽?”说着还哥俩好地搭上山口幽助的肩膀。   山口幽助一直是个好脾气的大好人,他只是温和地笑笑,点点头,没说什么。不过除了尤夕,他们都发现山口幽助眼底闪过的一丝不快。   “好吧……在这里相遇也是种命运的邂逅,我们……去吃一顿庆祝一下吧。”   “我们不是本来就要来吃饭的吗,尤夕。”   “人艰不拆啊瑟瑞斯……”   我无语地看着面前的长桌,怀疑地看着雷德。   “这个……”我指了指长长的方桌,又指了指除了这个唯一的方桌之外其他正常的圆桌,“为什么和别人的桌子不一样?”   “抱歉,殿下。这里似乎没有包间,但是这个角落还算僻静,所以以后您将在这里用餐。恕我无能。”雷德一脸诚恳。   我已经无力再吐槽雷德奇怪的重点,刚想准备随便挑个椅子就赶紧坐下坐等开饭。   “殿下,请就坐。”雷德拉开了主座的位置,温柔地看着我。   我被看得一阵紧张:“那个……我坐副座就好,不用那么……”然后我看到了雷德坚持到底的眼神,只得泪流满面地坐下了,雷德体贴地调整了我的座位。   这个位置……压力山大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在这种奇怪的事情上这么执着!   紧接着雷德就坐在我的左手边。   其他人倒是一脸无所谓,瑟瑞斯坐在我的右手边,埃尔尼亚挨着雷德坐,山口幽助挨着瑟瑞斯坐。   “既然是殿下的客人,今天就请就坐吧。”面对其他几人,雷德倒是一脸冷淡。   你这一脸“我的地盘我作主”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嗷!我真的不是万恶的资本家啊!还有求求你换掉那个称呼吧!我总觉得自己很丢人啊!〒_〒 作者有话要说:  埃尔尼亚和山口幽助在第四章有露脸,可以复习。接下来几乎全是原创人物时间,可能会有点无聊,但这又是必须的。我现在已经有伪综漫的想法了,说不定不久之后会让黑子的篮球去打个酱油。大家也加油追下去我才能有动力啊Q3Q~   ☆、少女悲惨校园人生   午休时分。   与众不同的地中海气候以及沿海的地理位置使得西西里岛即使是在夏季也是凉爽宜人。   海风温和而干燥,吹得人昏昏欲睡。   我很喜欢这里的气候,不同于上海又闷又热的天气,这里简直是天堂。   用完午饭,我惬意地坐在铺着软垫的草地上感慨着。   不过话说回来……   我看着沉静地准备下午茶的雷德,擦拭着一把短刀的山口,以及握着……一根手杖的埃尔尼亚。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我和瑟瑞斯的“女生の午后交心幽会计划”(?)完全被你们打乱了啊!还有啊,学校里能带武器吗!埃尔尼亚你又不瘸,握着手杖是干嘛,表演魔术吗!   而且雷德你又是在干嘛……   “殿下,请用茶。”雷德温温柔柔地看着我,这样诚恳的眼神让我完全无法吐槽。“蟹……谢谢!”我赶紧接过雷德递来的茶和点心。   总觉得……这样下去不太妥当啊。虽然不觉得雷德喜欢我,但是他像是认定了什么一样一直坚定地跟着我。下意识地,我觉得他大概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东西,但是我觉得我给不了。   我从来都不觉得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好,不管原因是好是坏,他总有一个目的:比如喜欢,比如利益。   我不知道雷德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女性的直觉告诉我他并不是喜欢我,而从我这里又得不到什么利益。   我知道我的家庭似乎有些不同,毕竟会认识意大利黑手党老大彭格列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不寻常的事情。但是真的想从我入手想要对彭格列不利那简直是不可能的,我自知自己没那么重的份量。   所以,在不明就里下欠别人的人情在我看来还是不妥当的。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我不希望在某天发现自己欠下了别人怎么也还不清的人情。   至于曾经的那次搭救,那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事……   我在一旁独自纠结,正想着怎么开口对雷德说让他不要像对待英国皇室一样对待我这个平民。没想到先开口的人不是我。   “你们两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午饭也就算了,那是殿下的邀请。那么你们现在尾随而来又是怎么回事?没看到殿下正在为难么?还有,请不要把会威胁到殿下生命的东西带在身边。”   “……”   当时我就失意体前屈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憔悴地度过了午休,然后挥别了不同班的山口和埃尔尼亚,制止了想要降级和我同班的雷德,我和瑟瑞斯一起回教室。   “尤夕,你第一节课下课来一下我的办公室。”走到半路,白啸天叫住我。我点点头,猜测大概是转学还有什么未完的内容吧。   下课后,我独自一人前往白啸天的办公室,从对面跑来了一个抱着一打纸张匆匆忙忙的女生,从远处看十分可爱。我一下子就有些亲切感。   又是一个可爱的妹子啊,真难得。我再一次感慨这个学校女生真的很少。   看着对方匆匆忙忙的身影,我好心地避过了她来的方向。   紧接着,就是一阵纸张翻飞的声音。   ——纸张已经飞过,空气中了无痕迹。   “哎?”——我。   “啊!”——不知名女生。   一时间我有点懵,坐在地上的女生也是一脸不知所措。   半晌我才反应过来,赶紧把女生拉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结结巴巴地吐出一串意大利语,我紧张地看着面色有些虚弱的女生。   女生柔柔一笑:“我没事。真抱歉,是我走路不小心。”说着她急忙捡起地上的纸。   我也蹲下来帮她一起捡:“没有啦,是我不对。”   “是我错了。”   “是我!”   过了一会儿,我们同时沉默了。然后又过了一会儿,一起笑了起来。   “真傻啊我们。”我故意板着脸用搞怪的语气说,“是我的错,请原谅我吧。”   “呵呵,真是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傻事呢。”女生笑得更温柔了。   “给。”我把捡好的文件递给她。   “谢谢你,拜拜。”   “拜。”   没有交换名字,我觉得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   我转身再次踏上寻找白啸天办公室的征程,忽略了那个一闪而过的疑问。   我明明是躲开了的……?   我无比后悔没有问清路线就莽撞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这导致了我花了很久才成功抵达白啸天的办公室……   “对、对不起老师,我没熟悉环境……”我胆战心惊地扒在门口。   “快进来再说。”白啸天冷淡地皱皱眉头,瞥了我一眼。   踏进了他的办公室,我没心情打量,只是觉得很大,而且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填一下表格。”说着,白啸天递给我一张纸。   “这是……?”我疑惑地看着上面不甚熟悉的意大利语。   “课外活动表,想学什么自己填。还有你今后的课程表,自己安排。今天因为你临时转校,所以有什么课就先上了。”   我点点头,了然地举起纸张打算仔细看看有什么活动,这个模式和美利坚以及大英帝国很像,所以我不陌生。   看了半天,我颤颤巍巍地握着手里的表格,惊恐地看着白啸天:“这、这是什么?!”   “不是说了吗,是课外活动表。”   “不、不是啊……这些内容好、好像不太对吧!还、还是我的意大利语还没学好?!”   “用意大利语和我交谈,尤夕。正如你看到的。”白啸天依旧摆出一副冷淡的面孔。   明明同为Chinese为什么没人的时候不能说中文?顿时我的悲伤逆流成河。   “可是……剑法、武术还算正常……射击……攀岩……蹦极……格斗……竟然还有魔术?抗击打训练是什么?!”和格斗不一样吗?!我惊悚地看着这些奇怪的活动,言语不能。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尤夕同学。”白啸天冷淡的声音又冰冷了一分。   我颤抖的手勉强地勾下了貌似还算正常的射击……以及剑法和武术。   天知道现在的我是多么向往别的国家正常的体育活动啊!!   我以为这已经是这个学校最奇怪的地方了,但是我还不知道更惊悚的事情还在后面。   憔悴的我在上过第一节射击课,拿到全部脱靶的“好成绩”,以及外国的武术课,拿到几乎垫底的“好成绩”的时候,灾难才真正降临。   疲惫不堪的我很希望剑术老师能够温柔一点……   “喂——渣滓们——给老子安静一点!接下来就让老子好好调、教你们吧!”   个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我会死在这里的吧绝对会的吧!我的心在呐喊!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在这里在这里啊Squalo!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感觉非常不好   悲伤逆流成河。   虽然尤夕并不迷恋那位小四爷,不过她倒是很赞同这句话。   ——多么生动形象地体现了她现在欲哭不能的心情。   不过幸好,在革命的战壕里还有一位战友这件事令她无比欣慰。   特别是这位战友的情况比她还不如。   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我拍了拍裤子,把手伸给了艾琳:“还好吗?剧烈运动过后最好还是走一走。”   艾琳虚弱地摇摇头,表示她已经不想动了。   ——说来也巧,之前碰到的女生竟然和我同在剑术社团。   一抬头,所有人都已经躺在了地上,一个个都从嘴里吐出了灵魂。场面看上去……有点像百鬼夜行。   我看着眼前一片凄惨的景象,叹了口气。以木剑为拐杖,慢慢地走着。   Squalo坐在一旁的树荫下,显得极其悠闲,或者说,百无聊赖。   家教里最喜欢的角色就在眼前,但是人真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却没有勇气面对他……   再次叹了口气,我在思考到底是谁把这么一个大杀器派过来教学的……简直太有创意了。   “嗯?你,还行嘛,比起那些渣滓来。”   大概是看不惯我这副要残不残的样子,Squalo突然看着我冒出这么一句来。   惊悚、激动、憧憬过后是无限的平静。我觉得我那时一定是自暴自弃了才主动上去找死的。   因为我默默地坐在了Squalo的身后,帮他完成了一件未竟的事业——扎马尾。   大概是头发有些碍事,Squalo在尝试用单手扎马尾。我一直看着,看着他一个人在那折腾,实在太闹心。   然后我知道了,有的时候作死是不一定会死的。你看,Squalo就很平静地任我摆布,什么都没说。   恍惚间我觉得,Squalo这十年一定经历过什么,才柔和了棱角,变得有些温柔起来。   “既然你还有力气,那就接着来吧。”   ——我收回前言。   “扎头发的力气都有,那就让我把你最后一点力气都耗尽吧。”   ——我在此真诚地道歉,我用亲身经历告诉你们:不、作、死、就、不、会、死。   *   总之,放学的时候,狱寺是被我黑如青峰的脸色给吓到了的。   “今天是怎么了?”狱寺摸了摸我的头,抹不去忧郁的眼睛认真地望着我。   我的死皮赖脸在和人混熟之后发挥到了极致。我紧紧拽住了狱寺的衣摆,欲哭无泪地看着狱寺:“隼人哥隼人哥隼人哥我不想上学了——”   不知道哪里戳到了狱寺的笑点,狱寺紧皱的眉头舒缓开来,眼里带上点点笑意,嘴角也小幅度地上扬。   总之,我被这个笑容征服了。   “来吧,边走边说。”   *   狱寺隼人觉得自己最近的生活有些不一样。   唔,哪里不一样呢……大概是那只多出来的姐夫的妹妹。   啊,不小心用错量词了。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有些微妙。   姐姐要订婚的决定一开始让他很吃惊,特别是对象竟然不是Reborn先生。   不过马上他就释然了。只有女人自己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适合自己。   从最初的一个人可以随随便便不管不顾加班到深夜以至于忘记吃饭,到每天都要记得在回公寓之前要接一个人,还要多准备一人份的饭。   他现在一日三餐都很正常,这让他……有些不习惯。   尤夕很安静,所以狱寺有时还会有他好像还是一个人的错觉。   不过,另一个人的气息愈来愈多,让他渐渐地习惯了每晚递一杯热牛奶,清晨做门外的闹钟。   嘛这种多了一只像兔子一样的妹妹的感觉,意外地还不坏。   这次的量词嘛……是故意的。   *   “哥哥他……带着碧洋琪姐去环球旅行了?”我颤抖着手拿着哥哥留给我的字条。   那一刻,我感觉无比凄凉,这真是亲哥啊……不,我倒不是说他们去旅行有什么不对。但是为什么连告别都不来呢……算了,我已经淡然了。   真是看透这个负心的世界了……   叹了口气,我转头凄凄惨惨地看着狱寺:“隼人哥,我……们真的被抛弃了。”   狱寺打着领带挑着眉看着我:“抛弃不抛弃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尤夕你再不吃早饭上学就要迟到了,会赖床的尤夕?”   我羞愧捂脸。   暴露了啊……本性什么的。   走进学校的大门,远远地就看见艾琳。刚想招手和她打招呼,不过我及时发现她身旁还站了一个人。   我停顿了一下。   唔……艾琳那么可爱的话,有一个高三的男友也没什么不对吧?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样。”艾琳温柔的声音显得有些冰冷。   好得出奇的听力让我在寂静的清晨清晰地捕捉到了两人的对话。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过去。   气氛,不太好呢?   中午的时候,在我的邀请下,艾琳也加入了我们的茶话会。   “咦,艾琳你的手臂怎么有一块颜色不太对?”我有些在意艾琳手臂上的一块淤青。   艾琳温柔似水的声音响起,仿佛我早上听到的只是错觉:“昨天不小心磕了一下。”说着不太自然地缩回了手臂。   我点点头,既然人家不愿提起,我也就不问了。   “殿下,昨天那个男人是谁?”雷德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啊,那是我未来嫂子的弟弟……呃可能有点奇怪,不过现在他是我的饲主。”叹了口气,被亲哥抛弃了这件事真让我伤心。开玩笑的,我真心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   “饲……不、不行!绝对不行!”不知道雷德想到了什么,总之他突然大叫起来,神情激动地反驳起来。“我绝对不会允许殿下你被人虐待的!”   “啥?”我错愕地看着雷德,你的闹洞到底是有多大啊!“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   “大概是觉得尤夕你现在在过寄人篱下的日子吧。”艾琳微微一笑。   雷德有些不满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不过这话倒是真的让他无法反驳。   “蠢货。”瑟瑞斯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丝毫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你说什么?!”雷德怒火中烧,但是良好的道德礼仪又让他无法针对一个女人。只能在原地跳脚。   打打闹闹的日子过得很快。   但我发现艾琳身上的淤青越来越多,神色也越来越憔悴。   对此,艾琳什么也不说,我也不好询问。   瑟瑞斯告诉我要我离艾琳远一点,我不解。先不说艾琳这么柔弱,单说她是受害者的一方,就值得人帮助她。   瑟瑞斯摇摇头说你不懂,我更不解。我不懂什么。   然后就是没有然后。   直到某一天,我亲眼证实了一个我认为的真相。   在那个我经常经过的小树林,我看到了正在对艾琳施暴的男人,就是那天那个高三男生。   单纯的殴打,触目惊心。   不时还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对话。   “你不要去找……我的朋友,她们……是无辜的。”   什么东西?还和我们有关?   我第一眼就看不过去了,很果断地冲上去踹飞了那个高大的男人……   ……这种事情我这种一米七都不到的女生怎么能做得到。   所以我只是撞得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红着眼睛的男人似乎被我激怒了,在那边叫嚣着:“她没有朋友!艾琳不会有朋友!艾琳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允许任何除了我之外的人在她身边!”   我冷眼看着这个悲哀的男人似乎想要冲上来,然后被听到动静赶来的雷德和山口压制住,埃尔尼亚则是蹲在男人面前,凉凉地看着他:“你这样的人居然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啊。”   “快去死吧。”   那一瞬间我也被埃尔尼亚阴森的语气吓到了,就算是生气……也不用这么吓人吧?   瑟瑞斯应该是扶着艾琳在我身后。我没有回头:“瑟瑞斯,拜托你把艾琳带到医务室,我带着这个家伙去校长……”   “不!不要!请不要这样!”艾琳突然激动起来,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拉着我的手,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这让我有种我在欺负她的错觉……   我皱着眉扶住她:“他都这样对你了,当然不能姑息……还是说你有什么苦衷?”我认真地看着艾琳:“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但我会为你努力。”   不过没等欲言又止的艾琳说话,被压在地上的男人就说话了。   “哈!她逃不了!她迟早是要嫁给我的!哈哈哈哈!她们家只是一个小家族,没有用的抵抗不了我的!哈哈哈哈!”   疯了,这个人……不,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不过清楚了原因就好办了。   我一时气急,放了狠话:“是吗?那我绝不会让你的家族看到明天的太阳!”   “这是您的愿望吗,殿下。”雷德突然问我。我不假思索地点头:“没错。”   “我知道了。”雷德冷静地回答。   没去想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我不再看那个疯子。带着艾琳就到了医务室治疗。   然后校方通知了她的家人,我看着她被家人带走。走时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情。   恍惚间,我发觉,这才是生活。   真实而又残忍。   一整个下午,我都闷闷不乐。   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我无神地望着天空。   脑海里又浮现出艾琳那张虚弱的脸。   我猛地起身,越过一具具吐着灵魂的“尸体”。   “请教我变强吧,老师!”   我认真地看着扎着马尾的Squalo,郑重其事地说。   “啊——?你叫我什么?”Squalo似乎有些新奇地看着我。   没料到Squalo抓的重点不太对,我一愣,然后茫然地看着他:“老师……啊。”你不是在教我们剑术吗?   “哦?有趣。不过——变强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能教你的只有剑术。”Squalo转过头,第一次正眼看我,还是认真地打量。   “你是这几天里唯一一个站到现在的人,虽然也还是个渣滓,但是勉强上升到垃圾吧。”   =_=这是啥啊,我该说谢谢吗。   “——看起来还挺有趣的,那我就收你为徒吧!”   咦?咦咦?!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O口O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打算让女主太万能,所以剑术什么的只是学而不精糊弄糊弄少年漫里的人罢了,S娘会后悔的╮(╯_╰)╭   ☆、少女下决心要变强   山本觉得自己最近不太对。   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但是他使劲回想却依然没有头绪。   乐观的山本武决定先放下此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嘛,说不定不经意的时候就想起来了。   “雨守大人,您的文件。”下属抱着一叠文件敲了敲敞开的大门。   “哦,进来吧。”回过神的山本点头示意,“辛苦你了,每天都来送文件……等等,文件?”   山本说着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陷入了沉思。   “雨守大人?”文书茫然地看着山本。   “我想起来了!”山本突然一声高喊,把文书吓了一跳。然后就见山本有些着急地问他:“你有没有看见过我放在桌子上的一张文件?”   文书更茫然,每天雨守办公室的桌上都堆满了文件,他怎么知道雨守大人指的是哪一张?   “就是一张类似于委任状的文件!上面写着要人去西西里岛国际高中……啊也就是那所黑手党学校临时任教的文件!”   “啊,我想起来了!”文书恍然地点头,因为那份文件有些……特别,所以他还有印象,“那张文件不是隶属巴里安的吗?”文书看着山本有些惊讶的脸。“因为它叠在给巴里安的任务文件上。”   山本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苦笑道:“哎呀……我好像也想起来了。”他似乎真的因为匆忙顺手把那张东西放上去了……   距离这件乌龙事件的发生,似乎已经过去几个星期了。   巴里安的人去当老师……那些孩子们还活着吗?   *   几周前。   今天,巴里安收到了一个特别的任务。   ——去学校当老师。   这个问题引起了全体成员的争议。   “喂——老子是暗杀部队!当老师是想干嘛!沢田纲吉是讽刺我们吗!”Squalo恼怒地用左手在空中挥了几下,惹得后面的弗兰连连后退。   “请不要伤及无辜啊Squalo前辈,me会很困扰的。”弗兰拖着长长的腔调面无表情地看着Squalo。“还有啊,贝尔前辈不要用小刀扎me的头,很痛的。”   “嘻嘻嘻嘻,因为我是王子嘛。”   Squalo丝毫没有理会弗兰,还在一旁大喊大叫着,最后是被一杯红酒砸得住了嘴。   “吵死了,垃圾。”   语言霸道但语气平淡,越活越年轻的Xanxus气定神闲地坐在皮沙发上,一点没有十年前煞气外露的样子,平静地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最后路斯利亚做了分配。   “啊啦,做剑术老师这样的任务,当然只有Squalo你才行咯。”尾音荡漾得让人发毛。   “啊?!凭什么老子要陪那帮小鬼过家家!”Squalo不买账。   “嘛,做不到就算了。”路斯利亚倒没有对Squalo的拒绝感到意外,或者说意料之中。于是他淡定地继续说:“这样的小任务都完成不了的话,BOSS会对你很失望哟。”   弗兰有些看不下去:“Squalo前辈好歹是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了,这种简单的激将法me不认为他会上……”   “你说什么?!他干嘛对老子失望啊!有什么了不起的,去就去!”Squalo挥着剑叫嚣着。   “……当me没说。”弗兰的脸更加木然。   所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说笑的。   *   狱寺觉得今天自己有些心神不宁。他揉了揉额头,觉得不对劲。自己现在的生活明明规律地不能再规律,这是怎么了?   “笃笃笃。”   “进来。”   山本一进门,狱寺就觉得他神色不对,而且……   “你居然会敲门,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狱寺挑着眉,下意识地挖苦山本。   山本苦笑:“先不说这个,我要和你说件事。”   ……   “所以,Squalo现在在尤夕的学校里?!”狱寺高声气极地质问山本,“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倒不是说他们对巴里安有什么偏见。十年后大家都成熟了,都对彼此存在的必要心知肚明。即使是气场不合也只是内部矛盾,对外他们绝对是统一的。   但是放一条鲨鱼去鱼塘……总是让人不放心啊。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废话少说,现在也差不多到放学时间了,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吧。”头脑冷静的狱寺马上做下了决定。   尤夕……应该不会和他扯上关系吧?   *   我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毫无形象。或者说,我现在顾不上形象这种东西了。   “才跑了二十公里,远远不够啊你还。”成为了师傅的Squalo突然像是换了个人,整个人冷静而严苛,丝毫没有平时的嚣张跋扈器宇轩昂,我不禁无数次地感叹。人,不能只看表面。   至于我似乎是翘了下午的课被Squalo拎到这个荒郊野外的地方,说是练习剑术实则耐力跑的事情已经无暇顾及了。   Squalo真的是个严格的好老师,他甚至要求我控制呼吸的频率跑步的步长等等。我倒是真的觉得轻松了些……那也只是“有些”。   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被允许休息三分钟的我再也支撑不住倒地不起。一旁Squalo不屑嗤笑什么体力真差什么的我已经不想理他了〒_〒。   一静下来,那个萦绕多日的问题又浮现在脑海中。   那天……我到底是怎么说出“我要让你的家族看不见明天的太阳”这么中二的话来着?   不应该啊。我痛苦地抱住头。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中二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过那个时候真是气愤到了极点。   然后就感觉一股暖流自丹田而起,汇到心口,最终停在了额头。自己也像变了个人一样,怒到了极点却反而冷静了下来。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就是被当做人质的那次,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   而这次,我有这一种不知名的预感。   有什么沉睡着的东西,正在觉醒。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时间很紧,我也是偷着赶着才写的。我知道这可能很慢,我的话压力也不小。但是我尽量坚持写下去。大家觉得坚持不下去想要弃文的话没关系,我能理解大家。我本来也是写着娱乐读者,娱乐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谢谢还在坚持追的孩子们。[鞠躬]   ☆、少女觉得哪里不对   一开始的茫然之后,山本开始觉得狱寺似乎有些激动过了头。   也许这在十年前不算什么事儿,但现在已经心静如止水的狱寺出现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还是让山本感到有些意外。   “那个……我说隼人啊,按Squalo的性格来说他是不可能会对那些学生做什么的啦。再说他还不一定会来……”山本摸摸头,恢复了爽朗的笑容。   “你给我闭嘴!到底是谁忘记了自己的任务直到现在才想起来的?”狱寺忍无可忍地瞪了一眼山本,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但确实是放松了一些。现在他只希望尤夕没和Squalo有什么接触。   而且都这么多天过去了,要出事早出了……不是吗?   ……   在校门口一直等到放学,狱寺的心情有些紧张。他耐心地等着,其认真程度不亚于对待十代目。   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尤夕还是没有出现,原本拥挤的校门显得越来越宽敞,却依旧不见那个小小的身影。   狱寺接连给尤夕打了几个电话却都是无人接听。   在远远超出了尤夕该出现的时间后,狱寺坐不住了。他焦急地看着校门,然后转头对山本说:“你在这等着,我去找……”   “哦啦,这不是来了吗!”   山本突然指着一边对狱寺说。   狱寺急忙专头,果然看到尤夕一脸疲惫地走出大门。   狱寺连忙走上前去,山本跟在他的身后。   *   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居然在学校的保健室。迟钝的大脑转了好几个弯才勉强拼出了经过。   我记得最后我是在树林里睡着了来的,那么只能是Squalo送我回来了。我居然都没在路上醒来,真不知道是Squalo太温柔还是我睡得太死。   我坚信是后者。   外面太安静,让我误以为还没放学,直到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有些暗下来的天,我才发现现在似乎距离放学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我已经累到懒得爬楼梯了,所以我直接走出保健室去找我的保父狱寺。   昏昏沉沉地走出大门,刚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牢牢按住了肩膀。   “吓!好痛!隼人哥你怎么了?”我被吓了一跳,狱寺的动作很用力,我感觉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捏碎了。   一抬头,看到他那张满溢出担忧的眼,我觉得很窝心。   狱寺真的像哥哥一样温暖可靠。   “尤夕!你没事吧!”狱寺紧张地问我。   “我?我能有什么事,没事啊。”我昏昏沉沉地看着狱寺,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疲惫不堪地对狱寺说:“隼人哥,回去吧。”我好累。   “尤夕……最近你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人?”山本犹豫不决地看着我。   “什么奇怪的人?”我茫然地看着他,迟钝的大脑费劲地接收了山本的话,却无法理解。   “算了,没有……就好。”山本并不是个擅长掩饰的人,这一点他自己也很清楚。既然尤夕不清楚这件事,就干脆不要让她知道了。   “殿下,您的书本。”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雷德突然冒出,恭恭敬敬地把我的书包递给我,被狱寺哥眼疾手快地接了个去。   我摆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谢谢你,雷德……雷德?”   雷德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我注意到他似乎在看狱寺,眼神之中还带着一丝敌意。   反观狱寺却是一脸泰然。   我感叹,岁月沉淀的力量真是不容小觑。   不过雷德他是为什么呢?   挥别了雷德,我跟着狱寺上了车。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迟钝地发现山本的存在。   对于我对他为何存在于此的疑惑,山本笑笑说是想来看看我。   别介啊,你想来看狱寺我不会说出去的,别扯到我身上来啊……说笑的。   “尤夕的意大利语说得很地道呢,才适应了二、三个月吧?”山本摆出招牌笑容。   我顿了顿。确实,意大利语是我掌握得最快一门语言。   大概是因为生母是意大利人的缘故吧?   *   艾琳已经有一周没来学校了。   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我甚至没有她的联系方式……这是我的疏忽,因为我那时还并不认为我会和她长期接触。   ——既然知道迟早会离开,我不愿面对分别的那一刻。   即使再好的朋友,距离过于遥远还是会生疏,这是不争的事实。何况我经常到处跑,班里的人连名字都记不全。   所以,能在这里遇到雷德他们是我最大的幸运。   “尤夕。”   “唔……真是幸运……咦艾琳!”我惊喜地转过头看着温柔依旧的艾琳,着急站起来结果撞到了膝盖。不过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急忙跑到她面前上下打量她:“你还好吗!”   “我很好。谢谢你,尤夕。”艾琳认真地看着我,紧紧握住了我的手。那样子感觉像是把自己的心托付给了我。   我也认真地看着她:“没有人找你麻烦了吗?”   “没有了呢,说来真是谢谢你了,尤夕!”   我有些心虚地往雷德那里瞟了一眼。   他不会……真的干了吧!   事后我问了一下雷德,他到底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雷德轻描淡写地告诉我他查出这家人有违反国际条约的罪行,把他们送进了(复仇者)监狱。   我小小的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灭族这种事……不过我为什么会认为雷德会这么凶残呢,果然我想太多了吧。   “尤夕酱。”   我惊讶地看着倚在车门上的沢田,没有注意到身后艾琳有些发亮的眼睛。   “纲吉哥!今天怎么是纲吉哥你来接我了?隼人哥怎么了?”   “今天他有急事,所以拜托我来接你。怎么,不欢迎我吗?”沢田微微一笑,一如既往开我玩笑。   这次我一反常态地没有附和他,故意说:“是啊,隼人哥很贴心的,才不会开我玩笑。”   混熟了就好说话了,我也不再战战兢兢地对待他们,其实他们平常就和普通人无异。   然后我才想起身后的艾琳,我转头笑着挥别艾琳:“明天见,艾琳!”   艾琳似乎在看着什么一时没有回过神,等她回过神来也笑笑和我说再见。   *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我发现最近艾琳的气色很不错,像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我揶揄她道:“艾琳艾琳,你不会是又有新欢了吧!”   艾琳有些不好意思:“你说什么呢,没有啦。”   她这么一说我更加笃定了:“我就说最近你都不怎么理我了,原来是见色忘友啊!”   艾琳被我气笑了:“你再说我就真的抛弃你了?”   我大笑。   一天中午,我无意中听到了艾琳的电话,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八卦兮兮地去听壁脚。   “啊,沢田先生你好,我……”后面内容被我的过度惊讶而错过了。   艾琳和纲吉哥居然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觉得有些意外      今天一天我都在疑惑。   艾琳和纲吉哥不像是一开始就认识,因为那天纲吉哥似乎是没有注意到艾琳的存在。   而且他们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什么呢?   *   我惊讶地看着再次站在校门口等我的沢田。   “咦?纲吉哥!”   “尤夕酱。”沢田大空般温柔澄澈的眼睛笑盈盈地看着我,然后摸了摸我的头发。我不是很高兴地望着沢田:“纲吉哥……”我不是小孩子啊。   沢田笑着举起双手作出投降的姿势。   突然我感觉背部有股灼热的刺痛。   一个激灵我猛地转过头,可是什么也没看到。   大概是错觉吧……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什么的。   不过艾琳在我背后倒是真的。   注意到我的视线,纲吉哥也看过去,顿了顿,礼貌地微笑:“你好,你就是尤夕的同学吧。”一副十足的家长派头,让我无比囧然。   艾琳似乎有些受宠若惊,怯怯地点头:“是、是的!很高兴再次见到您。上次的事真是太感谢了!”艾琳十分郑重地向沢田道谢。弄得我十分茫然。   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上(误)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知道这时候问话很不礼貌,所以我按捺住强烈的好奇心挥别了艾琳。却并不知道在我们走了很远之后艾琳依然站在原地。   一上车我就很激动地问沢田:“纲吉哥!你们怎么会认识!”   纲吉哥沉思了一会儿,抱歉地笑笑对我说:“不好意思啊尤夕酱,她本人并不想宣扬这段经历,不过如果你们是朋友的话,我想她应该会愿意告诉你的。”   居、居然连小秘密都有了!我对这个充满欺骗的世界绝望了!   一路上我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我和纲吉哥都是坐在后排座位上。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发问:“话说……纲吉哥你没有在开车啊……那是谁在开车?!”我被自己吓了一跳。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发现我呢kora。”   咦?!这个声音是……   “忘了介绍了,这位是可乐尼洛。海军上将。”沢田微微一笑(百媚生)。   “不好意思!”我有些慌乱地打招呼,“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可乐尼洛大神……不……先生!”这算啥啊故意的吧你们!而且一个军人和黑手党混在一起真的好吗喂!!   “为、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我很慌啊!   没等我发问,可乐尼洛就已经热情地开口:“哦,你好啊!别担心,我是来保障证人的安全的kora。”   啥玩意儿?!证人谁啊?我吗?我能做什么证?难道是假证?!!   不不不……脑洞开太大了我得冷静一下……   似乎是读懂了我脸上纠结的表情,沢田终于轻描淡写地开口为我解开了疑惑:“上次针对我的一起谋杀案似乎另有隐情,所以可乐尼洛上将是来调查这件事的。”   我点点头,似懂非懂。也没多问,这大概还是机密吧……   等到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我再次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似乎并不是狱寺家。   我茫然地看着可乐尼洛把车驶进了一个低调奢华的大门;茫然地看着可乐尼洛把车停在了一所高端大气的建筑的门口;茫然地跟着两人下了车;茫然地看着快走几步站在门前的沢田转向我,摆出圣洁的微笑向我伸出手,说:   “欢迎来到彭格列总部。”   *   我木然地呆在沢田为我安排的房间里。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之前几次我都欲言又止。我特别想说纲吉哥你就这样把一个外人带进彭格列总部真的好吗!   尽管我忘了,之前我就已经来过这里,不过因为打击太大完全没有印象。   纲吉哥把我安顿好之后很快和可乐尼洛一起离开了,什么也没说,很忙的样子,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以及不时进出的女仆们。   我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百无聊赖,人一无聊就会胡思乱想。   为什么纲吉哥带我来彭格列总部?而且我还忘了问为什么隼人哥两天没来接我。总之这一切来的都太突然让我猝不及防。   好无聊啊……   我有种想要出去转转的冲动,反正纲吉哥也没说不能乱跑不是……   不过小说里好像都写着这种时候出去一定会有什么发生……应该不会吧……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四下里看了看,好像没什么人。走廊里倒是很亮堂,我并不觉得可怕,于是壮着胆子走了出去。   走的时候认真地记下了路线,免得回来时找不到。这里的格局很相似,我怕自己会记错,所以在转了两个弯之后还是谨慎地选择原路返回。   我觉得自己还是别给别人找麻烦比较好。   找到自己原来呆的那个房间之后,我快速打开门进去,被出现在房间里的人吓了一跳。   对方也被我吓了一跳,不过素质倒是很好,她只是睁大了眼睛然后立马恢复了。   “小姐想出去吗?”女仆打扮的可爱少女看着我眨了眨眼睛。   我有种被当成抓包的尴尬:“呃……就是有点无聊。”   “其实我知道一个地方很不错,是我发现的秘密基地。小姐你想看吗?”女仆姐姐调皮地看着我神神秘秘地说。   我有些好奇,被勾起了兴趣,点点头。   “好啊。”   嘿嘿,我倒真想逛逛闻名遐迩彭格列总部呢!   女仆姐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不过在我眼里她只是快速瞟了一眼。   然后她拉着我飞快地跑了起来。   那个啥……姐姐你的力气有点大……还有我有点跟不上你……   四下里静悄悄的,使我的听觉更加敏锐,即使铺了地毯,奔跑的踢踏声还是显得有些震耳欲聋。   我觉得虽然现在跑得很快,但是在Squalo的教导下,我已经游刃有余了……但是这个速度还是有点快啊……   “你想好了吗?”   “Reborn,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吧。”   这个声音……我猛地一顿,被我拉着的女仆姐姐差点摔倒。   纲吉哥和Reborn?声音并不是很轻,看来他们就在附近。   “在你所有的相亲对象里,你总要挑一个成为首领夫人。”Reborn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但是我已经被他们的对话吸引过去了。   相亲……?   “小姐,你不走了吗?”呼吸依旧平稳的女仆姐姐看着我,眉宇间褪去了顽皮,显得有些着急。   我以为她只是着急着想带我去看她的秘密基地,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这个对话。于是我竖起了食指:“嘘……”然后我满意地发现女仆姐姐果然安静了下来。   于是我继续安静地听壁脚。   “Reborn,你到底是为什么那么热衷于给我介绍对象?媒婆不是你的工作吧。”沢田苦笑了一下,看着化身“媒婆”的Reborn。   “哼,还不是你不争气。”Reborn平静地看着沢田,“九代目还有家光那家伙可是十分期盼你的孩子的出世。”   “够了,Reborn。老实说吧,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或者说,你们在打什么主意。”沢田无奈地看着一直拐弯抹角从未改变的Reborn。   Reborn正了正帽子,勾起了唇角:“尤夕那孩子还不错,你知道的。”   “是啊,然后呢。”沢田凉凉地看着不着边际的Reborn。   “她背后的家族虽然起步没几年,但是实力和发展前景不容小觑。”Reborn终于开始正经起来。   “我知道。Reborn,她还是个孩子。”沢田也同样平静地看着Reborn。   “不小了,还有一年就成年了。”Reborn看着越来越不好糊弄的沢田纲吉,“……况且这是九代目的意思。”   “加在最后一句毫无诚意啊Reborn。”   听到这里,反倒是我听不下去了,由一开始的感兴趣到现在的无比烦躁。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资本值得他们这样看重,但这种目的性过强的对话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难道所谓的对我好,关心我都是表面吗?   不,绝对不是这样的。我告诉自己。沢田纲吉不是这样的人,隼人哥也是,我能感受得到他们是真心的。   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目的呢。   听完这段对话,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这么想。我宁愿相信这只是我的自作多情。   我有些失落地转身,没发现女仆姐姐狰狞的脸。   “Hey,girl!!”   迟钝的大脑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可乐尼洛的声音,但是身体却下意识地转向声音的源头。   立马我就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来。   我的面前是举着我说不出型号狙击枪的可乐尼洛,黑黝黝的枪洞指着我。我吓得一动不动。   然后我感觉到了耳边一阵劲风,随之而起的是一声枪响。   几缕发丝无声地掉落。   我还活着。   我有些颤抖地转过身,没理会可乐尼洛的轻唤:“别看……”   我的身后,是倒在血泊之中的女仆姐姐。   以及她手中紧握的匕首。   “他们的目标竟然是尤夕你啊kora。”可乐尼洛喃喃自语。   不过我已经无法顾及他了。   呐,女仆姐姐。   我告诉了你我叫尤夕。   我以为你也会告诉我你的名字。   可是你没有。   我喜欢你的笑容。   我以为你会一直笑到最后。   可是你没有。   我很期待你的秘密基地。   我以为你会带我去。   ……   可是,你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过渡,再下一章进入日本篇。   ☆、少女要前往新世界   从那一天起,我奇怪地迷恋上了射击——特别是那种握着枪瞄准目标的感觉。   幸好,上天还算优待我。良好的视力条件和天生的敏锐感让我对射击得心应手,练习到现在已经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命中率。   但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距离我能够自保的程度。   *   那日惊险过后,尤夕变得有些消沉。这让她的小伙伴们有些不安。   瑟瑞斯几次提醒走神的尤夕手上快要扎在手上的刀叉。   瑞德思虑再三还是担忧地问他的殿下是不是有什么烦恼,但得到的只是一个迷茫的眼神,和一句毫无针对性的问句“为什么?”   山口不善言辞,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尤夕,投以关怀的眼神,可是却被无情地忽视了。   艾琳最沉默,她就是有些好奇最近小团体的奇怪气氛。   埃尔尼亚倒是几个人里最平静的一个。尤夕的事情他有所耳闻,但更多的还是不屑:大小姐就是大小姐,经不起一点风波。不过面上他还是在关心着尤夕,善意地提醒她“如果有不可解决的烦恼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吧。”   尤夕终于有了反应,定定地看着埃尔尼亚,倒把他看得一愣。   不言不语的尤夕看上去倒真有几分气势在,不苟言笑的样子倒是很严肃……唔,有做首领的资质。   不过还差得远呢。   突然地,尤夕拍了下手:“好,就决定是你了!”   其他人还在茫然着的时候,埃尔尼亚耸了耸肩。大小姐终于相通了。   然后尤夕就迷恋上了枪。   其实尤夕两辈子加起来性格里都有一份野性在,但是不轻易体现出来。就好比她虽然喜欢和亲近的人撒娇,但是独立起来绝不拖泥带水;她平常是衣服笑脸迎人的样子,但生气起来好似风雨欲来;她从小就喜欢玩枪或是手铐,而非女孩子玩的娃娃。   只是,这份喜欢到如今变成了一种执着。   尤夕觉得,她握着枪瞄准目标的时候,心会奇异地平静下来,周围的一切都听不到了,只有自己的心跳声。这时候她才能集中注意力,抛开一切烦恼。   “砰”。   一击命中。   但是尤夕没有笑,她仿佛忘记了该怎么笑。   *   狱寺和沢田这几日有些烦恼,因为他们视若珍宝的小女孩再也没有开心地笑过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重重地叹了口气。   白雨泽闻讯赶来之时,十代目办公室里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我没有照顾好尤夕,Rain。是我的错。”   “不,十代目,这怎么能怪到您头上。我才是照顾尤夕的人,这是我的失职。”   白雨泽手指点着办公桌,发出“嗒嗒”的声响。   半晌,他开口了,表情异常冷静:“不是你们的错,这是她迟早要经历的。让她早点知道……也好。”   “说的不错。”这时Reborn也进来了,微微勾起唇角。让人很难猜透他的心思。但是沢田的超直感告诉他,Reborn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   “那就拜托你了,Reborn。”   “交给我了。”   *   花开花落,绿叶泛黄,转眼就到了秋天。   我在一个午后,询问了艾琳关于她和沢田的事。   她告诉我,那天被送回家时,被家族抛弃,是沢田施以援手。说道被抛弃时,艾琳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但是提到沢田时,却是一脸憧憬。   我没有发表评论,但是心底却有些放松。   艾琳又告诉我,她对纲吉哥一见钟情。   我一惊,心底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唔……是朋友喜欢上了邻居家帅气的哥哥那种感觉吗?   大概是的。   斯夸罗依旧在传授我剑术,不过他来的越来越少,每次也都是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似乎最近的任务很忙。   我大概也了解为什么。   毕竟彭格列本部出现卧底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就算是为了面子,他们也会彻查到底并扫清障碍。   直到有一天,斯夸罗告诉我他要执行一个长期任务,不能亲自教我。他说,他已经把能教的、该教的都教给我了,剩下的就是我自己的感悟和理解。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挥别他夕阳下远去的身影。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萧瑟之感。   但是我没有料到,斯夸罗这一去,竟真的再也没有回来。   *   剑术老师换了,是一个严肃的老头。很难想象在这么开放的意大利还有这么一个死板的人存在。不过我只需尽自己的一份力,也不说要练得多好,但好歹不能给斯夸罗丢脸吧。他说我是他唯一的学生,绝对不能给他丢脸。   “尤夕同学,你过来一下。”刚结束射击课,白啸天就叫我过去,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在他的办公室,白啸天递给我一张纸。   “……交流生?”我茫然地看着白啸天冷然的脸。   “是的。”白啸天点点头。   “为什么……”是我?   白啸天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扶了扶金丝边框眼镜:“好了,你们后天就出发。今明两天回去准备一下。”   我们……?   “还有,你们在那边的成绩依然会影响到你们能否通过期末考试,切记。”   “……”   我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狱寺,他倒是一脸理所当然,大概是早就知道。更不用说哥哥那个混蛋,没心没肺的样子告诉我说让我好好玩。   等到我到了机场,看到那几张熟悉的脸的时候,我一脸木然。   怎么说呢,猜到了吧……   瑟瑞斯、瑞德、山口幽助、埃尔尼亚以及同行的带队老师白啸天。   等到飞了十几个小时到达日本后,我又一次受到了惊吓。   “Ciaoす”Reborn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微微一笑和我们打着招呼。   我不知道在我身后的一行人基本上都开始进入对陌生人物的防备状态。   Reborn暗暗地点头,这些人作为守护者还算不错。   “Reborn叔叔?!你怎么来了!”而且还不和我们一起来,这么傲娇是为什么!……说笑的。   Reborn又突然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跟我说:   “午安,尤夕。我作为家庭教师,受人委托,前来培养你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那么再接下来的日子里请多指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的天空   我叫白尤夕,女,今年十七岁。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正常的少女,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可是我绝望地发现,这个世界似乎不想让我太平。   我还能不能活到十八岁呢?   This is a question.   ------------------   我坐在据说是“父亲的产业”的一套别墅的沙发上,背后是被Reborn认定是我手下的四人,无语凝噎地看着悠闲地坐在对面的Reborn,并听着他仿佛事不关己的解释。   “我是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想的,不过既然他们没打算挑明,那就等他们亲口和你说好了。”   你都说出来了还不打算说清楚吗!我家到底是干嘛的!你这么说我很慌啊!   “你也看到了,你家绝不是什么普通的人家,收起你那副见鬼的蠢脸。”   出、出现了!Reborn对学生的“爱称”之一——蠢!求放过!   “总之,目前你只需要知道,你们家在意大利的分家,是需要你来继承的。”   ……为什么这种一秒变土豪的事情,我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呢。   总有种陷入了什么深坑的错觉。   “但是。”   我正襟危坐,仔细倾听。重点来了!   “要想继承的话,首先要找到作为继承人的凭证。”   我可以不……   “找不到的话,就送你去三途川旅行哟。”   “是!定不负所托!”请收起您的列恩!拜托了!   “那么我应该怎么找……”   “好,那么就这样。我会在暗处看着你。”   喂你不要走那么快啊!我还没问完啊!你快回来!混蛋!   “还有,不要腹诽我,我可是会读心术的。”   妈呀不要突然出现啊!还有谁信啊!谁不知道你那是骗人的!   “你想去死吗?”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怀疑您的。   Reborn平静地离开。   对尤夕的第一印象嘛……比蠢纲当初聪明些不过还是挺蠢的。   第二印象嘛……挺蠢的。   第三印象嘛……和蠢纲小时候一样喜怒形于色。   不过我们可以慢、慢、来。   Reborn走后,我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憔悴地看了身后的一群人一眼:“别在意,他……只是说笑的。”他们是普通人吧……大概。   “首领,其实……”   “告诉她好吗?”   “是时候了。”   “……”   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雷德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认真地对我说:“首领,其实我们所在的那所学校是当地最知名的黑手党学校,虽然也会收一些特招生,不过大多数还是……”雷德给了我一个“你懂的”眼神。   这时我反而淡定了。   还有什么事情是比成为Reborn的学生更恐怖的吗?   我叹了口气:“手下什么的,你们别当真,我没有……”   “为什么不?”雷德茫然地看着我,第一次打断我的话。   我惊讶地看着他,以及其他三人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们为什么接受得那么坦然?!不甘呢!不满呢!把它当笑话看呢!   那一刻,我竟无言以对。   半晌,我才长吐一口气:   “你们……随意。”   “话说……”我看着雷德,“称呼变了呢……?”虽然还是觉得不合适,但是总比“殿下”这种略显矫情的称呼霸气一点……吧。   “那是因为Reborn先生说‘殿下’这种专属于那些所谓的贵族的称呼太矫情了。”雷德一脸钦佩与认真。   你……你什么时候被Reborn洗的脑!未免太快了吧!   “话说山口君。”我自暴自弃地想索性就摊牌了吧。   “是?”   “我一直想问但是没好意思说出口,但是今天我忍不住……山口……不会是那个山口吧。”   “是啊。”我有些错乱,意思是“确实不是”还是“就是那个”?   “不过我正打算脱离这个组织。”山口幽助轻描淡写地说。   真、真是那个山口啊……我身边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根本承受不起啊。   不过在很久以后我知道自己有一个更具奇幻色彩的身世之后,那绝对是以头抢地的节奏。   *   洛山高校这日全体都有些沸腾。   因为据说是意大利某个学校的代表团要来进行交流。   名义上是“为促进两国体育事业共同发展和谐进步加强人均健康指数”。但是大家只是对来的人比较好奇,女生希望来的是帅哥,男生希望来的是美女。   作为学生会长的赤司征十郎早早就开始准备接待事宜,他对于这次交流生活动并无太大感触,毕竟这种事不少见。真要说的话,他对老师说的这些人的篮球打得不错比较感兴趣。   不过若是尤夕知道这件事之后,她一定会震惊于Reborn为锻炼他们的团队合作能力而睁眼说瞎话的还不带打草稿的能力。   据Reborn的原话所说:“既然是为了体育事业的发展,我听说这所学校的男篮是全日本立于不败之地的王者,你们就和他们进行一场友谊赛见识一下吧。然后在新地区建立威望。这就是你的第一个作业。——输了就去死吧。”   丝毫不顾这五人也就尤夕和山口曾经打过篮球,而其余三人根本就没碰过篮球这个问题。   尤夕绝望之余,还不忘发出感叹。哥哥那个混蛋就这么把自己的妹妹往火坑里推吗!   当然,这只是后话。尤夕还在为突如其来的压在身上的重担憔悴,根本不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尤夕本人虽然知道Reborn是个魔王,但是她还没意识到所谓的地狱究竟是什么。   愿主保佑你,阿门。   *   黄濑宅。   褐发的男人望着远处的天空,眼神悠远而空洞。   半晌,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我回来啦!”金发的大男孩拖着欢脱的嗓音跃进了家门,好奇地看着他对月微笑的哥哥。   “凉太回来啦。”难得回家的二姐爽朗地笑着,踮着脚拍了拍弟弟的头,“咦,几周不见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哪有,明明是姐姐变矮了吧。”   “你这小子……”   “凉介,快来端菜。”在厨房忙着布菜的大姐喊着悠闲的男人。   “好的,大姐。”被称作“凉介”的男人带着他独有的微笑转身进了客厅。   凉太站在哥哥原来站的位置好奇地往四周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后仰着身子扯着嗓子问着走向客厅的哥哥:“哥!你刚刚在看什么那么入神啊?”   “我啊,在看星星呢。”   “就是夜空中最亮的那一颗。”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物出场。我表示现在时间真的是很紧啊,明天还要上课T_T……   ☆、少年的世界   这日是洛山高校暑假过后的开学第一天,也是我们进入这所高校的第一天。洛山高校对我们一行的到来显示出了充分的热情。校门口上方拉开了一道长长的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西西里岛国际学校代表团来访我校参观学习”。   我们也受到了充分的关注,一进入校门就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惊呼声,让我非常地不自在。而且在这个头发和眼睛颜色明显不符合亚洲人特点的二次元世界里,我的黑发黑瞳反而显得尤其突出。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也算是一种特立独行吧。   本应进行的开学典礼,也因为我们的到来而多了一项内容……   总之我看着眼前赤红头发的赤司征十郎,心想会面是不是太快了些,耳边还回荡着主持人孔武有力的声音:“……接下来有请学生会长赤司征十郎为西西里岛国际学校的代表送出我们的一份礼物。”   当时我还在想代表是谁,结果就被不着痕迹地推了出去,我吓了一跳。但好歹稳住了脚步,至少看上去是我自己走出来的而不是被推出来。   和赤司进行了简短的交谈,让我意识到眼前的赤司果然是那个赤司……身高什么的完全感受不到什么压力……不对……是整个人果然带着天生王者的气势。   话说回来,现在是进行到了哪里呢?这个时间段的话,Inter High已经结束了吧,接下来这些少年们应该正要为Winter Cup奋力一搏了。   所以说……他们不久前刚刚取得了胜利的果实。   正在我神游天外之际,赤司也在打量眼前这个交流生。   知性优雅,笑容大方得体,赤司心中给予了肯定。不过也就是将接待当成是任务来对待罢了。赤司决心做到最好,毕竟他是一个苛求完美的人。   *   尤夕其实是一个挺爱运动的人,毕竟她是一个身体健康无病无灾,连一个矫情一点儿的体虚体弱都没有的阳光型女孩。   但是在从前的阅读体验中,总有那么些主角,打个球就晕过去,情绪一激动就不省人事。看的时候还挺莫名其妙的。   ……又想远了。尤夕木然地望着天……花板。   总之在她身处这个大型室内体育馆看着Reborn嘴一张一合就决定了她接下来的命运的时候,她突然非常想要学会以上技能。   可是她并没有特别的高冷技巧,所以她依然要在这里等候命运的审判……言重了,但是比起拯救世界来说,打一场篮球总要容易一些吧。   大概。   尤夕觉得作为一个吐槽役,她非常有必要发挥自己的作用。可是还没等她开口。大魔王已经下达了指令,“赢or死,自己选。”嘴角勾起的是他标志性的冷笑。   他自称西西里岛国际学校篮球部的监督,以他这身行头,确实没人质疑。   可尤夕还是很想质疑。她刚才冷静地问过了,他们之间除了尤夕自己和山口之外,其余三人几乎都没怎么打过篮球,他们要怎么和号称帝王的洛山高校打比赛!WTF!   为什么我们第一天来就要打篮球!到底是多想强调这里是篮球的世界!真是够了!   “你有问题吗,蠢尤夕?”   “并没有!请让我自由的!”去死一死!   做不到的!根本是做不到的!大魔王你再怎么威胁也是没用的!我们是注定要被送往三途川了!赤司君在被黑子君打败之前他是不会输的!这是一个魔咒!!!   诶不过等等。尤夕突然想到,对付这种友谊赛,对方说不定只让普通队员来就可以了!总不会让那五个首发来吧,太大材小用了。   而且问题是:他、们、没、有、替、补。这就意味着比赛不能正规进行,因为要迁就他们。   等到她一脸欣喜地观察首发阵容时,刚要微笑的脸凝住了。   赤司征十郎、实渕玲央、根武谷永吉、叶山小太郎、黛千寻……   这是啥,首发大集结?你们为何这么隆重!   再看一旁和对方的监督白金永治以及副教练佐藤拓生站在一起饶有兴趣的大魔王,尤夕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这一定是他的主意!魔王你这么坑队友到底为哪般!你是不知道啊,这些孩子们的属性可是“在被黑子打败之前不知何为败北”、“违背我意愿的人,除了黑子之外就算是父母也不能饶恕”啊……   不管尤夕愿不愿意,他们都被迫换上了所谓“校队的队服”,唯二的女孩子也被忽视了性别地站上了球场。   临危授命成为队长的尤夕看着站在她对面的不久前刚刚见过的小队长赤司君,心下略感微妙。   再见就是敌人了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等等!她好像还没跟他们说过规则!不过这个应该是常识吧……   所有队员严阵以待,尤夕心里有些紧张。洛山的孩子们虽不至于轻视,但总归不怎么认真,估计就当是来玩的。她看了看自己的队员,全都是一脸平和,波澜不惊的样子让尤夕稍稍安定了一些。他们总应该知道规则的吧……   决定跳球人员的时候,三人一脸茫然。尤夕心里一凉,颤颤巍巍地指着他们:“你们不会连规则都不知道吧……”毕竟是这么热门的运动。   结果三人一脸诚恳地摇头。毕竟他们属于跳过了青春懵懂期,直接进入了高端训练的人啊,要玩也是玩玩枪啊剑啊刀啊什么的。   最后还是山口给他们普及了一下篮球的常识。   于是尤夕带着只听了规则的篮球新手们上了球场。   一脸悲壮。   阿门,天堂的妈妈,也许我过不了多久就要去陪伴你了。   *   洛山的少年们也挺莫名其妙的,这种友谊赛按理说不需要主力首发上场的,结果对方的监督不知道和自家的监督说了什么,他们被要求全部上场。   莫非对方很强?可是对方还有两个女孩子……感觉让他们输自己也很不光彩。   总之他们很郁闷。   可是很快,他们就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   因为他们可不是一般人,他们可是“准”黑手党呢。   嘘,佛曰:不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  咳……我就是看看这文还有没有人看……   ☆、少年的篮球   在球场中心,双方队员等待裁判发令。周围也聚集起了来此围观的同学们,无数人的窃窃私语汇成了不轻的嗡嗡声,由于是欢迎赛,学校没有上课,所以几乎全校学生都围在了这里。   同学们也对这些来自国外的俊男美女们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最后敲定的跳球人员是他们之间身高最高的雷德。尤夕叹了口气,就这么随意地决定了啊……   对方跳球选手是根武谷永吉,比身高185cm的雷德高出了5cm,看上去差不太多。等到裁判一声令下,篮球被高高抛起。尤夕紧张地等着,鉴于他们之间打过篮球的人实在不多,尤夕不得不充当打头阵的队员,至于如何分配场上的位置……呵呵别指望没打过篮球的人给自己的能力定位。所以尤夕无比绝望地告诉他们“随便打”〒_〒。   两人一同跳起,随着他们跳得越来越高,尤夕紧张地瞪大了眼睛,也听到了耳边渐渐清晰的惊呼声。   “天哪,那个银发的外国帅哥怎么能跳得那么高!”   “那真的是人吗!”   雷德几乎要越过根武谷一个头的距离了。   就连尤夕都惊呆了,她觉得雷德已经超越了人体极限,但他的表情似乎十分轻松。而尤夕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问题不在于担心雷德抢不到球,而是……他跳那么高很容易犯规啊!   不过幸好他没有,并理所当然地抢占了先机。   尤夕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接住球就加足马力向前冲,旁若无人地冲到对方阵营,然后三步上篮一个伸手将橘色的篮球送入了篮筐。   进球的那一瞬间尤夕有些疑惑。   是不是……太容易了一些?防守她的人呢?   等尤夕重新在原地站好时,四周一片死寂。让尤夕有些冷汗,这是怎么了?回头一看,妈呀不得了。洛山的男孩子们都死死地盯着她一动不动。尤夕注意到他们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原地,只有头回过来看着她。   尤夕一阵毛骨悚然,这是怎么了?时间凝固了?   也许在十七岁之前,尤夕还是个普通人,可是在遇到了Squalo之后,她注定不能普通了。尤夕可是被训练地能绕着森林跑上个几圈的人了,只不过在遇到真正的普通人之前,她是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普通人眼中的非人类了,还是非人类中的战斗机。   这些热血少年漫中的孩子们那点训练量又怎么能和雷德之流的杀手们相比?   尤夕虽然还比不上她的“准”守护者们,不过她正在向他们靠近中。所以,速度快了一点也无可厚非嘛,快到让少年们愣住了也不奇怪嘛……是吧?   不过尤夕没这么想。   这里可是《黑○的篮球》,他们《家庭○师》的人过来串场,当然会有不同。尤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定是世界不同,地心引力不同!就是这样!   “你是……你是怎么做到的!!”在全场沸腾的状况下,一个人的声音容易被盖过,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嗓门的叶山小太郎怀着难以置信地目光激动地指着尤夕大声嚷嚷,“明明就是个女人!”   单细胞少年此话当然没有歧义,他就是单纯的感慨。   “啊啦,不可以小看女孩子哦。” 实渕玲央妖娆地撩拨了一下刘海,嘴上轻松,眼里却也是由渐渐严厉起来。   赤司沉吟了一会儿。这个情形时候十分出乎他的预料,果然任何人都不能大意。抬头瞥了尤夕一眼,赤司捧着球走到了场外。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只是看着很冷。   看来,比赛不会无聊了。也不枉费他们正选出赛。   尤夕对于叶山小太郎的问话不置可否,听着有些刺耳的后半句她也没往心里去。就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但是叶山跟在她身边叫个不停。她才装出几分深沉,低声对他说:“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不遵守相同的地心引力,懂否?”接着也不管他听没听懂,微笑地站在了赤司君的不远处。   她可没忘她盯的人可是这位王者呢。   而叶山则茫然地站在原地,细细思索少女的回答。   “这什么意思……??”   但接下来的比赛中,尤夕就笑不出来了。   他们的整体实力不弱,甚至可以说是很强,但是……   “吁——!白色11号!”   雷德懊恼地拍了下篮球,忘记篮球不能带着跑了。   “吁——!白色4号!”   埃尔尼亚刚跳起来拦截下了一个实渕玲央的三分球就被叫停,一脸茫然地看着裁判:“嗯?”   尤夕:“篮球处于下落状态时不可以拦截!!”   埃尔尼亚无辜地看了眼篮球,干巴巴地点点头:“哦。”   洛山的正选们:“……”   “吁——!白色15号!”   “诶不好意思!”山口抱歉地对根武谷道歉,他盖了根武谷球的时候不小心把篮球砸在了他脸上……幸好根武谷反应比较快,堪堪躲过了破相的一击……哦也许称不上破相。   尤夕:“……”   “吁——!白色6号!”   尤夕震惊:“瑟瑞斯!怎么你也!”   瑟瑞斯,淡定地:“不小心踢到了。”   “吁……!”   “吁……!”   “吁……!”   总之这场比赛的第一个时段里,尤夕队状况百出。犯规次数多到了让人怀疑裁判是不是有黑幕的节奏。   这个临时充当裁判的同学泪流满面。为什么他要遭受这样的折磨!看着我真诚的眼神,真的没有黑幕!话说为什么要让这些连规则都不懂的人来打比赛!   但是尤夕队的实力又太强,基本上他们几人的速度快到只要一拿到球就不会让洛山队摸到球的地步。   雷德还因为和埃尔尼亚不合,两人差点为了争球吵起来。还是尤夕实在受不了了就干脆接过了球自己上。   场面几乎乱成一团。   于是洛山队的男孩子们也备受煎熬。他们从没打过这样的比赛,看着比分吧咬得很紧,似乎十分胶着,但他们一半以上都是罚球得分。他们这样的强校居然是在被压着打,而且是被一群明显是新手的家伙们打,而且他们打得毫无章法,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走位也是乱七八糟。   总而言之,打得十分随心所欲!但他们就是没办法〒_〒,太憋屈了!   难道要输了吗?   不可能。赤司很冷静,(在被黑子打败之前)我是不会输的。   哨声响起双方进入休息时间。为了迁就他们,洛山不设替补队员。   叶山被打击得六神无主,不停地碎碎念:“这是什么鬼什么鬼什么鬼,篮球怎么还能这么打!!”   实渕玲央的表情也有些微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那种方式拦截我的三分球。”   赤司倒是还很笃定:“他们那样单打独斗的打法,破绽还是太多。别慌。”   这边尤夕队被大魔王冷冷地嘲讽了一通:“一群蠢货!”便不再多说。   这可是一门考验。大魔王压了压帽檐,高冷地看着他们。   尤夕自己都受不了这诡异的打法,仔细思索了一番,下达了部署。   ——尽管她对自己不自信,但是就这样放弃也不是她的风格。   我们的目标是:没有犯规!〒_〒 作者有话要说:  咳,别怀疑,我高考完了。真的回来更新了哟?   ☆、少年的怨念   尤夕上半场的时候除了第一个球之外几乎没动过,她一直在观察。她意外地发现自己的队友十分强悍。她是说,比她想象中还要强悍。   虽然这样那样的问题还有很多,但是他们只不过是不懂规则。刨去这一点,她的队友各方面素质都远远高于男孩子们。   洛山的男孩子们几乎被打击得没脾气了。   但是尤夕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有种淡淡的违和感。   ——她的队友似乎从不传球。   这样的模式有些眼熟啊……不就是黑皮青峰君的感觉吗?只不过是好多青峰君……也许是高出青峰君的人们组合在了一起打比赛。   尤夕想象了一下五个青峰君在一起打比赛的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虽然个体实力很强,但是……尤夕看了眼比分,差距并不大。   反观洛山队,在赤司滴水不漏的防御中,洛山也差不到哪里去。   是了,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吧。   骄傲的狮子们从不知何为合作。   单打独斗的杀手们从不需要合作,但是一个家族却需要,这甚至是至关重要的一点。你能解决这个问题吗,尤夕?   Reborn什么都不说,就是他想看看尤夕有没有能力,让她的守护者们团结起来。   毕竟彭格列之所以如此强大,可不是单单有强悍的个体啊。   Reborn习惯性地压低帽檐,微笑。   这可是你们的第一个考验,让我看看你们能做到何种程度吧。   再次站在球场上,尤夕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是尤夕掌控着篮球,余光里,她瞟到自己的周围被洛山的队员们堵死,原本一对一盯防的策略到现在甚至有一半精力放到她了身上,似乎认定了她也打算单打独斗。   看着眼前笃定的小队长,尤夕心底有一丝了然。   对方看来也摸清了他们。   尤夕在原地运球,赤司异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尤夕觉得自己无从遁形……   然而并没有。   她可不是自己特立独行的队员呢。   尤夕高声一呼:“雷德!”篮球刹那脱手。   赤司的大脑迅速运转:声东击西?   不是!   盯防雷德的实渕玲央此刻也是高度紧张。没想到是没想到,可是这一点赤司也料到了,毕竟对手也会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没有斗志的对手可是很无趣的呢?   实渕玲央妖娆一笑百媚生,他很轻松地伸出手,正打算拦截就在他手边被传过来的篮球。   然后实渕玲央妖娆地微笑。   他妖娆地微笑。   他微笑。   他……   他笑不出来了。   站在他身前被他拦住的雷德和他身后飞过来的篮球一起消失了。   一阵风吹过,一个篮球被砸进了篮筐。   哨声响起,尤夕队再获两分。   不要小看忠犬的力量。   在听到尤夕声音的那一刻,雷德觉得灰白的世界瞬间缤纷起来,眼前闪耀的是亮眼的金光。   雷德的世界被点亮了。   拼死都要赢!   不能辜负首领!   然后他红了。   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在《家庭○师》剧组的眼中:卧槽他居然燃起了火焰?!   在《黑○の篮球》剧组的眼中:尼玛他居然进入了Zone?!   尤夕说的不错,两个世界的地心引力确实不同,不过这可以是通解╮(╯▽╰)╭   在进入爆发状态的雷德速度和力量又增加了一个台阶,他直直地越过了所有障碍物,将那颗橘色小球灌入了篮筐。   没有人能阻止他对首领献出忠心!!   尤夕也震惊了,她确实利用了雷德对她近乎盲目的忠心,但没想到他居然爆了seed!而且不过是在传个球的情况下!   总觉得……内心……有种……微妙的……   我就是想传个球给你,激发一下你的合作思维……   然后尤夕就又轻松了。   她就是随便跑跑,然后大声喊出传球对象。有时占据优势地形她就会让人传球给她。   啊……至于这种看似愚蠢地暴露篮球路线的行为,她只能不无愧疚地说,洛山的男孩子们即使知道路线也完全跟不上……   不,也有跟得上的。   叶山小太郎已经很努力地在跑了,这回他终于跟上了篮球,欣喜地伸出手……终于能摸到球了啊口胡!   他的要求已经降到这么低了!   尤夕看到叶山伸出手的那一刻,也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阻止少年的自杀式行为。但是她晚了一步。   叶山君在捧住篮球的那一刻被强大的惯性狠狠地击中,整个人飞了起来,砸入了休息区!   是的!就是砸进去的!!   尤夕吓了一跳,她非常担心,连忙跑过去查看叶山的情况。   叶山小太郎在昏迷前看到的就是奔跑过来的尤夕。   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些人刚刚明明是很随意地接住了这种传球啊……   然后?   然后……   没有然后。   因为不设替补队员,所以比赛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尤夕果断地放弃了胜利,他们不该是影响剧情的人。   虽然他们的比分遥遥领先,可毕竟还有半场球没打呢,没人能说准后面的局势。   这是尤夕的说法。   一直沸腾的观众席都集体沉默了。   不过洛山的所有人都有了一个全新的闪着红光的念头。   绝对不要和这帮人打篮球!!!   *   赤司从来没打过这样的篮球。   他也从来不认为自己会输。   但这一回,他有些茫然。   这些人真的只是来打篮球的吗?真的不是来毁灭地球的……?他们真的……是人类吗?真的不是别的星球派来的间谍?   他看了一眼躺在医务室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叶山小朋友。半晌无语。   之后的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翻倍了篮球部的训练量。   我不会输。   我不会输。   我不会输。   重要的事要说三遍。 作者有话要说:  为洛山点蜡,遇到人形杀器算你们倒霉,就是可怜了小队长╮(╯_╰)╭。   ☆、少年的心思   尤夕这日时常去探望病榻上的叶山,心里很是担忧。   这要是打坏了可怎么办?她可承担不起这份罪过啊。   不过也幸好少年是小强体质,没过多久便恢复了意识。   看到身边的少女,少年突然忸怩了起来。   场上和场下对他来说很不同。若是在场上,只把少女当对手来看就好了。可是在场下……叶山非常不擅长和女孩打交道。   *   我有些担忧地看着突然缄默的少年,心想似乎没有打到头啊,怎么变得这么沉默?   “你还好吗,叶山君?”   “那种小伤,早就没问题了!”   叶山活力满满地说完,紧接着是一段沉默。见我还是很担心的样子,然后叶山张了张口,过了一会儿又闭上,懊恼地抓了下头发,半晌才又磕磕绊绊地开口道:“我不知道……唔……我不太会和女生打交道……那个……你……”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大嗓门的叶山原来内里这么腼腆。不过也让我松了一口气,刚刚他那么犹豫不决的样子让我以为他还在对于上午的球赛耿耿于怀呢。不过想来热血少年漫里的男孩子们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   我挂起了友善的微笑:“无妨,叶山君,你不必刻意迎合我,你随意一点好了。其实我也不太会说话,经常被人吐槽呢。”微笑能让人放松。   叶山也仿佛松了口气,小声地抱怨了一句:“以前接触过的女孩子总是嫌弃我……”   太吵。   我在内心帮他补完了这一句,忍不住笑了出来。   “哎哎!你笑什么!”一个不注意,叶山又大声嚷嚷起来。   “没什么,声音洪亮表示身体健康拥有自信,叶山君你一定有个幸福的家庭。”   “嗯!”叶山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明媚起来,重重地点点头,附带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话说,白你的日语说得很自然呢?难道有家人是日本人?”   “不是的,我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我顿了顿,“是意大利人。我在日本待过一段时间,所以比较熟悉日语。”   “小太郎,如果休息好了就不要再装死了哟。”伴随着低沉男桑而来的是与之不符的妖娆手势。实渕玲央推门而入,高大的身影在日光的照射下在地面投射出大片阴影,在看到尤夕的那一刻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说:“啊啦,正好呢,新同学一会儿跟我走哟,你被分到我们班了呢。”说着还抛了个媚眼。   我:“……”   叶山:“……”   “玲央姐。”   “嗯?”   “你挡到太阳了。”   “……”   “那么,回见,叶山君。”我走到门口,回头对叶山礼貌地笑了一下,带上门,随着实渕玲央离开。   “嗯……啊,回见。”或许是被过于刺眼的阳光晃了眼睛,叶山愣住了。等叶山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是人去楼空,无人应答。   我的余光瞟着实渕高大的身影,默默无语。   “小白想选什么社团呀?” 实渕冷不丁开口,回头问我。   “咦?”我一愣,一是因为对方这个奇怪像是对待小猫小狗的称呼,二是……   “我们还需要参加社团吗?”   “当然啦。来篮球社吧,小白?”   “啊……那个倒是不必了。”   “为什么?”   “我已经有了心仪的社团了。”   “那好吧。” 实渕不无可惜地耸了耸肩。   “方便告诉我是什么吗?”   “唔,我想参加剑道社呢。”想到Squalo师承百家的剑术,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多练就一门技巧。   “是喜欢吗?”   “算是吧……”   半晌又是一阵沉默,我忍不住再次偷偷看过去,却被逮了个正着。   “唔?有什么事吗?” 实渕眯着眼微微低下头认真地看着我。   “那个……”我眨了眨眼睛。   “嗯哼?”   “玲央姐……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对了,就是这个感觉。拥有一颗少女心却不显做作的男孩子,一定是一个温柔的人,而且一定不会伤女孩子的心。在你苦恼烦闷时会为你分忧;在你遭遇困难时会出手相助;不会爱上你,你也不会爱上他。   这样的人,我们称之为——男、闺、蜜!   实渕的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愉悦地说:“嗯哼,你喜欢就好。”说着还轻轻地拍了两下我的头。唔,这个高度刚刚好呢。   哎呀,我总有种多了个高大威猛的姐姐的错觉。   *   在某个阴暗的小角落里,Reborn暗搓搓地观察着尤夕。   ——这不符合你的形象大魔王,虽然也不乏作者就是有故意黑你的嫌疑。   男孩子们虽然心地好,但都不是那么容易深交的。唔,看来这孩子还有点亲和力。是个好事吧。   但是,考验还在继续。   *   尤夕他们已经在洛山待了一周了,为了全面了解日本的名校,进行深入交流,尤夕五人被打散,分派入各个不同的学校。   尤夕不变,其余四人中埃尔尼亚进入阳泉高中;山口幽助进入秀德高中;雷德进入海常高中;瑟瑞斯进入桐皇高中。   而这五人也因洛山一役一战成名,各大学校论坛上点击率最高的就是这场旷世奇战。尤夕队以其犀利的球风和层出不穷的犯规成为了“错误示范大全”以及“XX世纪最不可思议篮球”。并且被冠以“篮球杀手”的名号。   不得不说,还真挺确切的。   嘛,不过这就和他们无关了。   因为Reborn下达了新任务。   我们再次汇合于大厅中,听Reborn发言:“为了使得你的团队得以接管公司,你们必须找到凭证。”   我脸一跨。就知道没这么简单。居然还要有凭证,这什么鬼啊。   一抬头,Reborn居然又不见了。   我忍不住在心里咆哮:哎你倒是告诉我们这玩意儿长啥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啊……好困……   ☆、少年的目光   周六,阳光明媚,气候宜人,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但这里一定不是桃花源。   我茫然地站在路中间,握着手机不知所措。   即使是在这里生活过一点时间也不能改变我是个路痴的事实。   这天我来找瑟瑞斯玩,心想桐皇这么有名的学校即使是问路都知道在哪里了。但是我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认路能力。   看着手机,我有些不好意思打电话过去问瑟瑞斯。   但是……我努力地想要无视周围灼热的目光,最后无奈地放弃。   我想起了久远的曾经,学校里来了金发碧眼的外国友人,走到哪里都万受瞩目。想来他们也是习惯了吧。   不过,路还是要问的。于是我顺手拦住了一个路人,问:   “不好意思,请问桐皇在哪里?”   然后我得到了他的同伴惊讶的疑问:“咦,你竟然能看得到他?”一般人能注意到火神的同时也很难注意到黑子,这个人居然直接叫住了黑子。真是奇怪呢。   这个问题有些奇怪,我茫然地抬头。   然后我悟了。原来我拉住了小透明黑子君。   提问的是火神大我。   我顿了顿。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黑子君的存在确实难以注意,但对于感官比常人敏锐的我们来说,这么一个大活人是不会被忽略的。   但是黑子君这样的人,才是真的适合当杀手呢……   不不不,我在想什么。人家一个五好少年,我怎么能这样想。思维都被Reborn同化了……   于是我微笑:“啊?这是什么意思?”   火神张了张口,然后无所闻地抓了抓头发:“没什么,当我没说。”   倒是黑子君十分礼貌,微微向我躬了躬身,说:“我替火神君向您道歉,请不要在意他的无礼。”然后果断地忽视了火神在一旁吵吵嚷嚷地说“黑子你什么意思?!”接着为我指路。   “真的很适合(当杀手)呢,这个少年。”Reborn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边。   “呜哇!”我被吓了一跳,“Reborn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Reborn并没有理会我,他只是微笑地看着黑子,点了点头,说:“Ciaoす,我可以询问你的名字吗,少年。在下Reborn。”   黑子也并没有表示出特别的惊讶,同样礼貌地回答:“初次见面,您好。我是黑子哲也。”   “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才,你愿意来到尤夕的家族吗?”   我在一旁无力地接口:“尤夕是我,全名白尤夕。那个……Reborn叔叔的话你可以不用太介意……”正常人会觉得莫名其妙吧!   黑子仔细地思索了一下,然后非常有礼地婉拒道:“虽然对于您的赞美我感到十分高兴,但现在我还并没有找工作的想法。非常感谢您的好意。”   居然什么都没有问,还在认真地拒绝。我微妙地看着黑子。黑子君也是蛮奇妙的……   火神茫然地看着Reborn:“啊?你们在说什么?”火神的反应让我欣慰了一下。对,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然后黑子和火神一同离开,我听到火神嘀嘀咕咕地在说着什么“你居然这么受关注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然后在看到黑子被过路的人一不留心撞倒的时候,幸灾乐祸地说:“对嘛,这才是正常现象。”接着是黑子不咸不淡平平静静的回应:“太过分了,火神君。”   Reborn微笑着对我说:“那是个人才,你要争取下来。”Reborn留意到了黑子稀薄的存在感。   “那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吧!真的有必要这样吗!”人家黑子君可是要当保育员照顾小朋友的,怎么能被拉过来当黑手党呢!别闹了好吗!   “话说那个凭证到底是什么?”岔开话题,我问Reborn。今天来找瑟瑞斯也是想问问她有没有头绪,女孩子之间更好交流一些。Reborn这次倒没有刻意遮掩,大方地告诉我:“就是要拿到属于你们的东西。”   我点点头,若有所悟。   ……   “诶,你这不等于什么都没有说吗?!”等我反应过来追问的时候,Reborn原先站的地方徒有秋风扫过,卷起一片落叶。   愚蠢的我啊……   找到瑟瑞斯之后,她也很遗憾地告诉我并没有什么头绪,和我一样一头雾水。于是我们边走边聊,商量对策。等到发现前面的情况有些不对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无人的小巷。   这就是……传说中的混混?   我好奇地看着眼前四五个长得十分随心所欲的男人,还拿着刀,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十分紧张。我想那是必然的,在被Squalo的魔鬼训练锻炼出来的我武力值up up!   瑟瑞斯的武力值本来就很高,所以我们轻易地击败了他们,正要往外走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来自背后的袭击。惊讶地回过身,发现这些人竟然又站了起来。   我注意到这些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四肢诡异地扭曲着但是异常灵活。速度似乎比刚才快了一倍,连力度都上升了不少。   简直就像丧尸一样!!   我有些惊讶,瑟瑞斯也是意料之外。   他们不难击退,但是每次击退之后会以更强有力的攻势侵袭我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强的体力也支持不了拉锯战,出去又容易伤害普通人。更何况,这些人似乎是冲着她们来的。时间过去了很久,尤夕渐渐有些体力不支,瑟瑞斯的状况似乎也并不太好。她还受了伤。   “刀上……有毒。”瑟瑞斯喘了口气,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细小的伤痕。   我心下一凉,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是谁?   我想起了上次在彭格列总部的那起事件。心里渐渐明朗起来。   有人,要我死。   正当我吃力地防守之际,一道金光闪过,所有攻击都被挡在了光圈外。一个人影如太阳一般出现。又是一道金光划过,“丧尸”们突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下意识地遮住了眼睛。   再一抬头,竟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塞班斯蒂诺?”   居然是爸爸的秘书,大我十几岁,从我小的时候就跟在了爸爸身边,是看着我长大的。他是个温柔的意大利人,高鼻梁薄嘴唇,外貌十分优秀,但是在我们面前从来不说意大利语。在爸爸和哥哥不在家的时候,经常过来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真是难为他还是少年的时候就像个保姆一样照顾年幼的我。   “是我,小夕。”高大的塞班斯蒂诺走过来,拉起了我,仔细打量了我,见我没受什么伤只是有些气喘之后松了口气。注意到瑟瑞斯神色不太对,立刻检查她的伤势,塞班斯蒂诺学过医,也充当了我们家的家庭医生。我有些愧疚,因为瑟瑞斯是在保护我的时候受的伤。   可是,到底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的仰望   “塞班,爸爸让你来的吗?”我有些茫然,“你是来干嘛的?”   “我来这里是因为你需要我,小夕。”塞班温柔的脸上露出了清澈的笑容。   但是他的问话却让我更加茫然。张了张口,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之,这孩子的伤势要紧。我们先回去吧。”我赶紧点了点头,然后一起上了塞班斯蒂诺的跑车上。   回程的距离并不短,但是塞班斯蒂诺一路上风驰电掣,很快回到了别墅。塞班斯蒂诺是父亲的秘书,对家里产业也了如指掌。   看到沙发上面容有些严肃的Sky,我随口问了一句:“Reborn叔叔呢?”   “回意大利了。”   “Reborn叔叔回去了?什么时候?”我有些吃惊,他居然抛下我们单独回去了?这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   Sky很快恢复了他风轻云淡的神色,说:“不清楚,大概是有事吧。”   我心里一紧,联想到今天的事情,不禁想到是不是彭格列出了什么事情。刚想细问的时候,又看到了一个熟人从客房走出来。   “哟,尤夕!”   “可乐尼洛!”我瞪着眼睛看着面前阳光帅气的男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顶替Reborn来当你的家庭教师kora!”   他的表情倒是很轻松,如果彭格列出了大事的话,可乐尼洛也不应该会在这里吧?我安慰自己。   “那Reborn呢?出了什么事了吗?”   可乐尼洛一如既往地阳光:“那家伙怎么会出事!是阿纲叫他回去了!”   虽然被误解了意思,不过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我就放下心来。   “那么明天就开始我的特训了!做好准备啊尤夕,我可是很严格的kora!”说着眨了眨眼睛。   我也忍不住微笑:“Yes,sir!”   *   幸好瑟瑞斯的伤势并不严重,有塞班斯蒂诺照料很快痊愈。于是这天可乐尼洛带我来到了特训场地。   我看着眼前茂密的森林,感觉自己无限怀念。   森林……又见森林。   Squalo昔日的教导还历历在目,不知他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我可是在漫画里清晰地看到了他充满活力的样子呢。   “在想什么kora!”可乐尼洛大概是看到我忍不住微笑,扛着他的AK47大大方方地站着,顺便递给了我一把枪。   “这是……?”我好奇地打量这把小巧精致的枪。   “沙漠之鹰。”   我忍不住惊叹:“好漂亮!”   “好了,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可乐尼洛没有说下去,反而吹了口长哨。我正疑惑呢,就听到了由远而近的熟悉的马蹄声。一转头,我十分地惊喜。竟是我的爱驹伊丽莎白,一匹血统纯正的漂亮白马。   “它不是在英国吗?”我难掩兴奋地轻抚伊丽莎白。   “哈哈,我说它是自己跑过来的你信吗kora?”可乐尼洛大笑。   “谁信啊!”我也忍不住笑起来。   *   这天,黑子跟着篮球队来到山里合宿。教练的父亲是个强大的男人,但也可以说是一个魔鬼教练。是个总觉得别人会来打他女儿主意的傻爸爸。   黑子不动声色地在内心吐槽。   然而他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这种吐槽还是放在心里好了。   教练的父亲下达了指令。于是他们开始“玩游戏”。   黑子跑了很久,体力已经开始不支。恍恍惚惚中他觉得自己仿佛出现了幻觉。   骑着白马的少女在林间肆意驰骋,闭着眼享受凛冽的风。尽情之处还站起来展臂微笑,拥抱绿野精灵。白马也仿佛感受到了自然的美好,释放了野性奔跑着,白色的鬃毛飞扬着,就像流动的阳光,明亮而闪耀。   暗处的少年一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直直地愣住了,竟忘了躲避。等到少女从沉醉中醒来,急忙拉缰绳急停了骏马,白马一声长啸跃起前蹄,直起了身子,少女夹紧马肚,掉转马头稳稳地镇住坐骑,一个纵身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跑到跌倒在地上的少年身边,伸出一只手:“你没事吧?”   少年似乎懵了,手肘撑在地上,抬起上半身愣愣地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身影。   光透过繁茂的树叶打在了纤细的身影背后,模糊了轮廓,打上了金边。率先映入黑子眼帘的,是少女坚定的眼神。   阴郁的天空   突然出现一道光   ——你是那道光   ……   ……   ……   而我,愿意成为光的影子。   *   我担心地看着愣住了的黑子,心想自己实在太大意了,没想到这荒郊野岭的居然还有人。黑子这样的少年一看就知道是来合宿的。但是我记得自己有好好地控制伊丽莎白,没有伤到他啊。这是什么了?我用手在黑子面前晃了一圈:“黑子君,你还好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黑子拉住了我的手站了起来,神情也恢复了自然。   “没事,真是麻烦你了,白桑。”   “不,请容我向你道歉,我没有注意到你。”   “白桑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   “……”   “……”   我笑了,黑子也微微抿了抿嘴。   我伸出手:“这算是重新认识了吧。再次介绍一下,我是白尤夕。”   黑子也伸出手和我握了握:“我是黑子哲也,很高兴认识您,白桑。”   “白桑?”   等我翻身上马的时候,听到了黑子轻声的呼唤,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我幻听了。但是良好的听力告诉我这不可能。   “还有事吗,黑子君?”   黑子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上次说的,还算数吗?”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什么?哪件事?”   黑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再次有礼地开口:“那么请允许我换一种问法。”   “您愿意成为我的光吗?”   ————————————————————   多年以后,黑子成为了维特家族初代目门外顾问核心成员,但是外人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他们只知道维特家族有一个神秘的人,没有姓名、没有国籍、没有身份、甚至不知道这个人是否真正存在。但是他的出现总是让各大家族针对维特家族的秘密行动销声匿迹,一切机密也被悄无声息地传出。   一时之间为人忌惮,人心惶惶。   江湖人称“幻之魔术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出成绩,心情很低落。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   黑子君被我拉进来了,允悲。   ☆、少年的约定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黑子被外星人入侵了吗……   我走在十字街头,回想起那天黑子的话,茫然无语。   悦耳的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维。   “喂,Lion学长吗?”   “对,我在……啊我看到你了!”   迎面跑来的褐发少年叫Lion,是我在英国留学的学长。是日本人,今年刚回国。因为我也来到了日本,他联系到我听说之后邀请我到他家去玩,我欣然应允。   我们一路上边聊天边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他家,一向大大咧咧的我没注意到门口的“黄濑宅”。   等我注意到了眼前为我们开门的,异常高挑的金发金眸身材堪比模特,而实际就是模特的男孩子时,怔愣了。   我没想到的是,对方在看到了我的时候,也怔愣了。   “啊,是你!”   说话的不是我,是黄濑凉太。我非常诧异,这话怎么的也应该是我来问吧。   “咦,凉太,你认识尤夕吗?”Lion好奇地看着黄濑凉太。   “啊!你就是那个那个!”黄濑凉太激动地手舞足蹈,看得我心惊胆战。我真的不记得有见过这位仁兄。   黄濑凉太掏出他那同样黄色的手机,快速地翻出了什么给我们看。   然后我冷汗直冒。   这不是我们对战洛山篮球队时候的图吗!居然还有我的特写!这啥啊这是!   黄濑凉太还在激动地喊着什么:“太厉害了太厉害了居然能压制小赤司到那种地步你是怎么做到的blablabla……”   没空理会黄濑凉太,我木然地扭头看着Lion,我得先搞清楚一件事。   “Lion学长,你的日文名是……?”   “唔?我吗?是黄濑凉介哦!”   凉太……凉介……Lion……   哎呀,我认识的人这么不得了我自己居然不知道!   话说动画里有这个人吗?还是我没看到后面的更新……?   年轻的女人因为听到动静走过来,这一定是黄濑的姐姐。“啊啦,凉太、凉介,客人来了你们怎么都在玄关站着?快进来呀。真是失礼了,我是他们的妈妈,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哦。凉介经常和我们提起你呢。”说着优雅地捂着嘴笑着。   我大惊,失声说道:“您不是他们的姐姐吗!”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我赶紧道歉:“啊抱歉,我失礼了。初次见面,您好,我是白尤夕,是Lion……凉介学长的学妹。”本来想说黄濑学长的,但是我想到这一家子都是黄濑,于是放弃了。   “呵,这孩子真会说话。快进来吧。”   然后在饭桌上我看见了两位姐姐,都是美人。这家的基因真好……   “不好意思哦,爸爸他出差了,今天没法回来了。”黄濑妈妈对我抱歉地笑笑。我连忙摆摆手:“无妨,我很荣幸今天到学长家里来作客。”   “那今天要吃得愉快哦!”   “好!”   *   Lion送我回家的路上,我无比感慨:“唔,真是没想到啊……”   “没想到什么?”Lion看着我微笑。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的笑容有些古怪。我想那一定是我的错觉。   走着走着我发觉这条路越来越暗,也越来越不对劲。   我有些不确定地问Lion:“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没有哦,尤夕酱~”随着这句变调的古怪语气,眼前的场景突然变化。   我睁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因为我竟然看到了……纲吉哥在我面前倒下了!   纲吉哥浑身是血,恐怖异常,他的眼里还有着怨恨。   “尤夕……尤夕……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我颤抖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纲吉哥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都是因为你啊……尤夕……”   纲吉哥突然缓缓地伸出血手伸向我,我恐惧着,却发现自己不能动。   等到纲吉哥的手在我眼前停下来的时候,场景又变换了。   我看到Reborn双目空洞地死在了血泊中,掉落的眼球滚到了我的脚边。   我想尖叫,可是我叫不出来。   一切不详的预感都成了真。   场面不停地变化。可乐尼洛死在了乱枪之中,哥哥,爸爸,雷德,瑟瑞斯……   最后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很熟悉。她缓缓转过了头。   是那个女仆!   她空洞的眼眶流出了血,接着七窍也都流出了血。她问:   “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我害怕地往后退。   “小夕,哥哥好恨啊……”   “小夕,爸爸死不瞑目……”   我发现自己终于能动了,慌忙地后退。   突然地,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啊!”   一回头,竟然是Lion。我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恳求着:“学长,学长,为什么会这样?”   Lion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都是因为你不争气啊,尤夕。你太软弱了,你太没用了,所有人都被你害死了。”   不是我。   不是我!   “不是我!!!”   *   恐惧达到了极点,转而是弥漫的愤怒。   尤夕觉得自己心口有火在燃烧。   是谁害死了他们!我要他们偿命!!   强烈的甚至是偏激的念头闪过,额头越来越热。尤夕全身爆发出银光。   银光渐渐散去,尤夕额头和手上燃起了银白色的死气之炎。   凄美而绝望。   尤夕的神色不复恐惧,冰冷而凉薄。   “够了,出来吧。我知道是你在搞鬼。”   尖锐而凄厉的笑声散去。Lion渐渐地显出真身。神情是一如以往的温和。   “真是冒昧了,我的公主殿下。”   “抱歉,时间紧迫,我不得不用这种方式唤醒您。”   *   周围黑暗消失,露出了本来的街道,一如既往地平和。   我诧异。   火焰渐渐散去,警惕地看着Lion:“你是什么意思?”   “真是漂亮啊,那火焰。”Lion感叹了一句,接着说:“您通过了考验。”   “什么考验?”我转念一想,突然明白了:“你就是Reborn说的考验!”   “是的,您和您的守护者都通过了。”   “他们也在?”我惊讶。   Lion什么都没说,一挥手,霎时眼前凭空出现了六个屏幕。   埃尔尼亚、Sky老师、山口、雷德、瑟瑞斯、塞班斯蒂诺……   他们居然是我的守护者!   把我们分开的目的是为了分别考验吗?那凭证莫非就是……我忍不住看向Lion。   “恭喜您,您一定会是以为了不起的Boss。”Lion奉上了一盒东西。“这是你们的凭证。”   “这是……”我打开盒子,一阵光闪过,出现了六枚造型奇特的戒指。   六枚……?   还有一枚呢?   “您的大空戒指一直在您身边。”Lion提示我。   莫非!我连忙掏出脖颈里的链子。   “可这只是普通的戒指啊。”   “经过白焰的洗礼它自会露出本来的面目。”   我犹豫着戴上了戒指,回忆着刚才强烈的感情波动。慢慢燃起了火焰。   果然,戒指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那是一枚漂亮的戒指,通体透白,花纹复杂。   “这上面的花纹是……”我忍不住询问。是一朵很漂亮的白色花朵,看着像玫瑰,但是……   “这是蔷薇。”花语是纯洁的爱情。Lion微笑,这可你父亲和母亲爱的象征呢。   *   ——从这一天起,我正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平凡的人生再不平凡。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回意大利接受腥风血雨了。   ☆、天空不能放晴   飞机的轰鸣声压不住尤夕满心的惊慌。   Lion说尤夕的幻境说不定是某种预示,虽然他的能力是让对方看到心底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但是有时会有某种预示性,这让尤夕的心又悬了起来。而且Lion并不知道之前的袭击事件,他皱了皱眉,说他会调查。   而且,老哥的反应让她更坚定了回程的决定。他在电话那头语气不轻松,尤夕能想象他在那头紧皱眉头的样子:“你这个时候要回来?可是……不过也好,你要回来就回来吧。”   然而再次来到意大利,一切似乎又并没有什么不同。   下了飞机,沢田纲吉专程来接她。脸上的表情也轻松得不像是百忙之中抽空出来就为了接一个人的样子。尤夕是真的不好意思:“纲吉哥,你应该很忙吧!真的不用亲自过来。”   “我啊,当然是为了能够第一眼看到尤夕酱了。尤夕酱不想看到我吗?”   尤夕再次在心里叹气,到底谁才是她的亲哥啊……“不是的,纲吉哥你说笑了。”听到沢田纲吉说这样不符合他的话尤夕也已经有些习惯了,这真是可怕的习惯。   习惯让人依赖。   习惯让人软弱。   尤夕有些沉默,她又想起了沢田纲吉和Reborn的对话。或许她没有发现,自己在意的不是自己似乎有目的地“被相亲”这件事,而是沢田纲吉的态度。他那日的无奈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尤夕心中。   因为还是孩子,所以还没有资格。尤夕想反驳,可是越反驳越显得无力。是的,她承认,自己的心性被惯养地太好了,她知道哥哥和爸爸有事隐瞒着她,发生在身边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惊险,一件比一件离奇。这之间有什么阴谋,她的大脑根本不能反映出来。   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所有人都不告诉她,甚至是她的所谓守护者们。她的守护者们身上的秘密她也一无所知。太失败了。尤夕无奈地苦笑。为什么要在她一无所知的十七年后一股脑地让她接受?她原来真的只是个普通人啊。或许幻想过,崇拜过,期待过,但是当那一切真的发生了的时候,并不那么容易接受。   她不知道,看过的漫画里光鲜亮丽的主角们是否内心也有过挣扎,他们也是人,真的不曾迷茫过吗?尤夕觉得自己和外界有一层隔膜,自己想出去,却被挡在隔膜之外。除非自己有能力打破那隔膜。然而,尤夕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现在明明有能力了,却仍显不够。她还不够资格和他们站在同一根线上,她只是站在台阶下面无助地看着台阶上的人。   但是她不怨天尤人,知道自己不够格,所以她只是无奈。她正在努力,让他们真正承认自己。有困难,她不怕,她会努力消化,也会努力接受。   因为她实在太幸运了不是吗?   有这么好的家庭,这么好的同伴。哪怕这只是被安排好的命运,但谁说这样的命运不是一种幸福?按部就班真的就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吗?未必。她爱的人会鼓励她,爱她的人会支持她。做人可千万别太贪心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未来变幻莫测,而只有把握现在才能不辜负过去,无愧于未来。   沢田纲吉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身边的女孩。   他的心里也暗藏了一份愧疚。真是抱歉了,尤夕,接下来就要靠你了。在尤夕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发生了不少事情,而他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他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好是坏,但他只能赌一把。不,或者说,他非常有自信,他们一定会成功。   也必须成功。   命运的小破轮子嘎啦嘎啦地转着,即使是短暂的停滞,也不影响整个发展。危机潜藏在阴谋的种子里,破土而出,眼看就要生根发芽。   但是演员还没有到齐呢。   白皙修长的手把玩着棉花糖,脸隐藏在阴影下,唯一的亮处就是脸上紫色的倒皇冠,妖冶非常。   回到学校,还是照常上课,下课,放学。一切与去日本前没什么不同。她的守护者们在茶话会上次次出席,无一遗漏。尤夕觉得自己似乎搞错了什么,但是她的心还是不安。   哦,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她从隼人哥家里搬回了哥哥家,塞班斯蒂诺担负起了照顾她的重任。深夜里,她总能听到周围不远处的脚步声,很轻,很缓,很警惕。心里明白,有什么,真的要发生了。   *   艾琳仍然和我要好,只是很久不见纲吉哥,她难掩羞涩地跑来问我为什么纲吉哥没再来过了?我最近有些恍惚,此时却不得不强笑一下,开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艾琳嗔怒地瞪了我一眼,走开了。但是走不了多远又会在前面停下来等我。   这就是朋友吧。不像是我的“守护者们”身藏着无数秘密在我身边,艾琳纯粹是因为我这个人才和我接近的。无比感叹,现在最接近我内心的,不是哥哥,不是纲吉哥,不是隼人哥,也不是瑟瑞斯他们,而是艾琳。   因此,当艾琳毫无芥蒂地邀请我去她家玩的时候。我爽快地答应了。   艾琳有些为难地跟我说,她因为离开了家族,自己一人在外,难免居住条件简陋了些。她怕我会不习惯,但是又想让她最好的朋友见证这属于她的,用双手创造出来的自豪。我当然没有意见,反而十分心疼艾琳。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有多不容易,我没经历过,但是绝对想象的出来。何况是这么个要强的女孩子,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出手帮她,担心伤了她的自尊。   最近内心太压抑,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第一次,我躲过了来接我的人。和艾琳像是一对做坏事的小女孩,兴奋又放松我觉得自在,我对她有难言的亲切感。就好像我的孪生姐妹一样。   所以,在看到她被陌生的黑衣人抓住的时候,我的心口像是被一只手揪住了一样疼。我再次明白自己拖累了别人。终于学会冷静。我说:   “你们的目标是我,放开她,我和你们走。”   为首的像是这些人头目的人死死地盯了我一会儿,似乎在确认着什么,听到我说的话以后。沉默了好半天才像是搞清了什么一样,他语气冷漠地说:“还算你有自知之明,跟我们走吧。等你到了目的地,我们自然会把她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天空失去颜色   被押送到了一个地方,不知道他们是太自信还是太傲慢,一路上并没有约束我身体任何一个部分。似乎笃定了我不会逃走。我苦笑,确实逃不了,艾琳还在他们手上。到了某个目的地,我下车,看到了一幢十分宏伟的建筑物,我冷静地看着那个头目:“好了,你们可以放了艾琳了。”   金色短发的男人挑了一下眉,态度十分傲慢:“大小姐,现在可不是在你家里,不是你说了算啊。”   我沉默,再次开口:“那你们什么时候会放了她。”   “等你见过了我们的首领再说吧。”   男人带着我走在大厦内,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基地。但是他们似乎一点都不在乎我或许会记下这些路线,这让我感觉很古怪,他们就这么簇拥着我向前走,以防我逃走。但是却并不把我的眼睛蒙住。我心一沉,明白事情绝对不是单纯的绑架那么简单。   直到我看到了眼前白发紫眸,脸上有倒皇冠印记,把玩着白色棉花糖的青年之后,才恍悟。我好像一直忽略了它。   密鲁菲奥雷。   旁边还坐着个面无表情的小女孩。我明白了眼前状似傀儡的孩子是谁了。白兰甜腻的声音让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说:“欢迎来到密鲁菲奥雷,尤夕酱。”   那一瞬间,我只想打人。这个称呼被这个男人说出口总觉得身上有蛇攀过,滑腻异常,令人崩溃。   “伽马,辛苦你了哦。”白兰那明明很俊美的脸上挂着的笑容却总是那么阴险。我忍不住用余光瞟了一眼侧方的男人。就说怎么有些眼熟,原来是伽马。他脸上明显带着不情愿的却又不得不低头的反感,不予回答。   坐着的小女孩突然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兰:“人我也见过了,我先走了。”也不等白兰回复,就迈着大步洒脱地离开,伽马紧随其后,然后一大群人鱼贯而出,最后只剩下我和白兰二人。   我单刀直入:“我人已经在这里了,你放了艾琳。”   白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愉快地笑出了声。我皱着眉看着他,他半晌才平复下来,带着被愉悦了的笑容,大大方方地说:“好啊,没问题。”   我不放松:“我要看着她走。”   白兰更加愉悦,随手点开了一个屏幕,我看着监控录像里的艾琳远离了大厦,才终于松了口气。接着又打起了精神,我不会谈判,什么都不会,甚至是死气之炎也是最近才学会,还没有完全掌握。白兰抓我是要干什么?我警惕地看着白兰,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这里的剧情似乎因为我的出现有了变动,我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似乎看出了我满腔的疑惑,白兰不慌不忙地用一只手扣了扣桌子,随意地摆了摆棉花糖,另一只手撑住下巴,满脸兴味地看着我,眼神戏谑。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呢。”   “被保护起来的温室的花朵。”   他的话戳中了我心中的刺,我强忍着冲动,握紧双拳。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什么?”   白兰一点都不着急,他慢条斯理地揉捏着手里的棉花糖,一下又一下。我感觉那仿佛是我的心脏,被抓着一下又一下地揉捏,无法逃离,难以呼吸。室内弥漫着凝重的气息,只是白兰一脸气定神闲,而我看似平静,心里却掀起波涛,难以平复。   “我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哟。”   白兰突然开口,却让我一个措手不及。母亲?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我有些茫然,但直觉这之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我一头雾水,不知抓哪一头。   “想知道吗,尤夕酱?”白兰看着我沉默的脸,一脸恶劣地笑了,满眼都是恶趣味,“不、告、诉、你。”   “喂,白兰君。”   “嗯?”   “你真的神烦。”   *   知道了白兰什么都不会说,那么我就没必要被他逗着玩。沉默地被带出白兰的办公室,我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却丝毫没有头绪。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看向洁白的天花板。怪不得对我不设防,因为这栋建筑可是能够随意改变格局的。   我知道剧情,可我不知道这里还是不是我所知道的剧情,迎面而来的入江正一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恢复了原来的表情,带着两个切尔贝罗进入了白兰的办公室。   白兰给我安排的是一间还算像样的单身宿舍,面积还不小,唯一的缺点是房间的所有家具都是白色的,让我十分怀疑这个人的恶趣味,门外有专人把守,看管我的主要负责人依然是伽马。   我们平时从不沟通,只除了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只要我一迈步,他就出现在门口,不容拒绝地阻止我出去。看似有礼实则嚣张地说:“请退后一步,大小姐。”   我觉得自己很没用,知道剧情,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这几日白兰没有再见我,倒是尤尼有时偶尔会经过我的门前,那时我还在和伽马对峙,而尤尼无神空洞的双眼告诉我她的灵魂还在别的世界。心疼这个女孩小小的年龄就也要承担这一切,背负着沉重的命运,却一直拥有一颗包容平和的大空之心。   这么说起来,我这个大空真是万分不合格。   被软禁的日子里,我暂时放下了出去的念头,因为我发现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看着手指上的白色戒指一点点燃起火光,跳动的白色火苗苍白而凄美。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大空之焰会这么奇怪,但是除了摸索它的用法,我别无他法。   某天,正当我苦思冥想的时候,有人敲了我的房门。我顿了顿,静静地看着房门。打开房门的是伽马,但是进来的人是尤尼。对于这个我很陌生的善良女孩,我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相处,特别是在她这种傀儡状态下。而且她找我是为什么?   看到她清明澄澈的温柔眼神,我突然明白,尤尼暂时地回来了。   “你好。”尤尼漂亮的蓝色眼睛认真地注视着我,那眼里有太多的东西,尤尼似乎有很多话想对我说:“初次见面,本来应该好好聊聊。但是我的时间有限。”说着,尤尼拿出一个白色的盒子:“这是属于你的。然后拜托你……”我接过匣子,刚想听完尤尼的话,她却又变得双眼无神。然后转身拂袖离去。   看着手中原本被搜走的匣子,我沉默。明白这大概就是我的匣兵器。尤尼的行为我也能大概理解,她毕竟是预言之子。在她的预言里,莫非有我?   尤尼走后不久,伽马不客气地进来了。他皱着眉盯着我,我平静地回望他,微笑地看着他:“有什么事吗,伽马?”伽马有一瞬间的怔愣,神情恍惚了一会儿,然后清醒过来,语气不善地问我:“刚才,尤尼……公主她和你说了什么?”   我没有回答伽马,反而问他:“那个孩子,是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话似乎触到了伽马的逆鳞,伽马狂躁地捶了一下面前的沙发,沉默不语。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紧紧地盯着他:“伽马,告诉我。”   伽马看着我近在眼前的脸,再次愣住了,这次他喃喃开口不知说了什么:“……”接着他又回过神来,恶狠狠地说:“不,你只是长得和她很像而已!”   我只是想激起伽马的愤怒,助我完成我的计划。却没想到得到了意外的信息。   皱着眉头,我再次想起了白兰的话。似乎,和我的母亲有关呢。   “谁?”   伽马没有回答我的话,转身摔门离开。样子倒很像是落荒而逃。   打开门,我意外地发现门外无人把守。   不知是否是陷阱,但现如今是陷阱我也得跳,我别无选择。   我只记得我一直在跑一直在跑,路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终于,一切止于一扇大门。门前还站了一个人,还是熟人。   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艾琳?” 作者有话要说:  我表示现在正在狂躁期,如果觉得剧情很粗糙大家就随便看看吧……   ☆、天空一片湛蓝   艾琳神色还是那么温柔,只是眼神闪烁着狂热。我控制不住地问她:“你不是离开了吗?”   艾琳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喃喃自语:“尤夕、尤夕,呵呵。你还没有发现吗?”   我死死地盯着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渐渐变化的身形。   那竟是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你到底是谁?”   “我?我就是你啊,尤夕。”艾琳,或者说“我”从对面走来。我一时凌乱起来,不知所以。   “为什么同样是穿越,你就能遇上他们?而我就不行?所有平行世界明明都被白兰控制了,为什么独独在这个空间里出现了你?!我才是爱着沢田纲吉的人!”矛盾而凌乱的语言,让我无比困惑。而纲吉哥的名字被充满执念地说出来,我又仿佛明白她为什么喜欢纲吉哥。   接下来的一句话或许是关键。她说:“我才是被穿越大神选中的!你不过是个炮灰!”我错愕,她也是穿越过来的?   没等我消化她的话,她的手里就燃起了和我一模一样的白色火焰。连手上的戒指都和我的别无两样。   我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尼玛,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之前几次没弄死你,现在,你逃不了了!”“我”的脸上突然狰狞起来。   我一阵毛骨悚然,看到自己发火扭曲的脸真是让我无比心醉!   “原来是你一直要我死?”   我终于冷静下来。看着眼前癫狂的“自己”。她始终沉浸在自己是故事女主的位子上,对我这个在这个平行空间侵占了她的身体的外来者厌恶非常。她向我扑过来,我熟悉的白色的火焰直往我的脸上扑。   她的身手确实能看,但是不知是否缺乏锻炼,显得非常病弱。因此我躲得还算轻松。   想起和“我”的性格截然不同的艾琳,我猜想艾琳一定是“我”的替身。她们说不定是类似于六道骸和库洛姆的关系。   但是……果然是陷阱吗?我皱眉,怪不得一路上没有人拦着我。而且这个“我”非常奇怪,她是怎么来到这个平行空间的?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存在?而且这明显被利用的心情和莫名其妙出现的孩子,都让我觉得这是个大阴谋。   主使不用想,一定是白兰了。   一个不小心,我被她的火焰烧到了衣角。我心下有种奇怪的预感,我们的火焰似乎不太一样。   但此刻,我不得不加紧离开,弄清楚这一切。   燃起同样的白色火焰。对面的“我”突然不无得意地狂笑起来:“没用的、没用的!你那个只是复制品,我的才是正统的白焰!”   我皱眉,冷冷地看着眼前状似疯了的自己。我听到自己冰冷的声音:“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似乎很愤怒,举着火焰奔向我。我毫不畏惧地站在原地,伸出一只手,任手中的白焰熊熊燃烧。   霎时间,白焰对上了白焰,一阵银光迸发出来,火焰接触的地方猛地爆炸,响声震耳欲聋,整个大厦都震颤起来,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白烟散去后,我并没有看到“我”的身影,我心下有些疑惑。发生了什么?这火焰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啪、啪。”   “果然还是这个世界的尤夕酱比较好玩呀。”   白兰从阴暗处走出来,鼓着掌,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   我静静地看着白兰,不说话。   白兰微笑,接着说:“没想到差得那么多,都没能让你使出全力呢,尤夕酱。”   “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兰没说话,只是微笑:“想知道你在这里的这些天里发生了什么吗?”   我心一揪,顿生不好的预感。   “沢田纲吉死了呢,Reborn也死了,彩虹之子都死了呢。”   “哦,还有一个。”   白兰拉出来身后面无表情的尤尼。   “不想和你的亲妹妹尤尼酱相认么,尤~夕~酱~?”   我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尤尼。   尤尼、尤夕……竟然……我竟然是艾丽娅的女儿?爸爸他一直不会意大利……原来……原来是这样吗?   发现情况赶来的伽马也听到了这句话,他和我一样地震惊:“你说什么?!一开始只是觉得像……不可能……她只有一个女儿!!”伽马指着我,仿佛不能接受。   白兰状似苦恼地看着我们:“艾丽娅真的不止有尤尼酱一个孩子哦?伽马,你看来不相信呢,是因为尤夕酱脸上没有五瓣花胎记吗?”   被说中了的伽马一时无语。没错,尤夕脸上并没有五瓣花的胎记。这是他们家族的标记,如果尤夕是艾丽娅的女儿,脸上怎么会没有这个?   我越来越困惑,这环环相扣之中总是有东西隐藏在底下,怎么挖都挖不到尽头。   “尤夕酱,打开你的匣兵器吧。打开之后你就能确认自己的身世了呢。”白兰语带蛊惑,诱着我忍不住看向手中的匣兵器。   通体透白的匣子,上面刻有白色的蔷薇花。   打开它,就能知道?我知道白兰的话不可信,可是此刻,他的话像有某种魔力,促使我打开匣子。   “不要打开!”尤尼突然神智清明起来。   “尤尼!”伽马惊喜地大喊。   “哦啦,终于舍得回来了吗,贪玩的尤尼酱?”白兰看着尤尼,非常愉悦,“本来想用那个把你找出来,但是看来你是自己回来了呢。那就正好了。”   “演员,都到齐了呢。”   我猛然想起白兰的目的,他要尤尼的灵魂来完成七的三次方!   那一刻,至亲即将受到伤害的愤怒让我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匣子。   “觊觎我妹妹的混账你给我滚远点!”   *   一只凤凰呼啸而出,只是这只凤凰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凤凰,这是一只白凤。   打开了匣子的尤夕觉得左脸颊一阵灼热,一个五瓣花的印记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狭小的通道容不下身形巨大的白凤,于是大厦开始从内部被破坏,碎石纷纷落下,整栋大厦也开始摇摇欲坠。   “快跑!楼要倒了!”不知道是谁发出来一声惊叫,未免自己被压在废墟下,所有人都拼命往外跑。   尤夕揽着尤尼坐在白凤宽厚的背上。尤夕看着尤尼久久不能言语。   尤尼这时眼里盈满了幸福的泪水,轻轻地开口:“姐姐……”   尤夕的嘴唇上下翕动,好半天没说话,直接揽过了尤尼把她抱在了怀里。血浓于水的亲情,姐妹相见的欣喜。   只是……事情还没有解决。   “尤尼,告诉我,这都是怎么回事?”尤夕皱着眉看着尤尼。   尤尼擦了擦泪水,脸色渐渐严肃:“我只能简单地解释一下,姐姐你的白焰是世间罕见的火焰,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出现过了。而这种火焰的特别之处还在于能够撕裂空间,因此白兰先生非常想要得到它。不过不仅如此,这火焰和我的灵魂是七的三次方最好的基石。我担心你还并没有掌握这火焰,会被白兰先生利用。我们的妈妈正因知道了这一点,所以将你送走,由我们的哥哥守护;而我则留在家族里,作为首领继承家族。”   底下白魔咒和黑魔咒成为了敌人,打斗起来。空中的她们也并不轻松,突然一道光冲击过来,我搂紧尤尼抓紧白凤,白凤身形虽然巨大,但是行动灵活,轻巧地避过攻击。   躲过了前面的攻击,尤夕一时松了口气,可战争中任何一时的懈怠都是致命的。   尽管她们在天上占据有利地形,可是白兰不是吃素的。他张开火焰幻化出的羽翼就飞了过来。尤夕把妹妹拦在身后,站在了白凤的背上。   这一刻,她为家人而战。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写着写着我我就快写完了,下章完结。   咳,大家随意拍砖啥的我也不介意……心情不太好,想尽快完结了。   我感觉自己的状态有点乱七八糟的。   ☆、天空雨过天晴   尤夕倒下的前一刻,她看到了很多人。   哥哥、巴里安、甚至还有十年前的彭格列们。她想,这应该是踏上正轨了,也放下心来。接下来的事情,就要交给他们了。   而她呢,这个幸运的外来者,或许消失,或许留下,但是此刻她觉得自己及时丧失生命也死而无憾了。   可惜的只有一件事。   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对沢田纲吉的心意。   *   时间过去了很久。   久到白兰杰索被打败了,久到白兰杰索被洗白了,久到十年前的众人已经回到了过去。   或许这并不久远,至少对于尤夕来说,就是睡了一觉的时间。但是对于沢田纲吉来说,等待的时间太长。但是他有耐心,他会一直等她醒来,然后对她说……   *   尤夕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哥哥和妹妹。虽然这个梦有些奇怪,但这并不妨碍她享受这个梦。她甚至就像一睡不起。但外面似乎总有个声音在呼唤她。   她有些不愿起来。但是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你忘了吗?你忘了吗?你的心意?   我的心意?   我喜欢的人是……   *   “你愿意嫁给我吗,尤夕?”   “……我还没成年呢,纲吉哥。”   “没事,我可以等到你成年的那一天。”   “可是你都没有拿戒指,而且为什么非要在医院里求婚?”   “因为我要先下手为强呀。”   “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对吗?”   “好吧,你赢了……”   ……   “我愿意。”   ——完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